布道講壇上,白長老掃視了下方的一圈座位。
在看到窗旁兩個空空的座位外,他眉頭一皺,踱步走出了門外。
白長老一出門,門內(nèi)的寂靜就被打破。
“她不敢來了嗎?不會是去和掌門告狀了吧?”一個男生小聲嘀咕著。
“她有那個膽子嗎?”另一個男生表情嘲諷:“畢竟是這樣,走后門進入內(nèi)門的人有什么底氣呢。
”“畢竟掌門的孩子什么都不會,最后不得不走了體修這條道路。
”“這種人就是我們修仙門派的恥辱。
”風(fēng)長翼敲門的手停頓在半空中,白長老的視線朝她看來:“快上課了,怎么不進去?”風(fēng)長翼臉色蒼白,笑了一下:“沒事,忽然想起來忘帶筆記了。
”一個藍衣服女孩極其威嚴地打斷對方的話:“付澤,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。
你這話未必太過分了吧?”叫付澤的少年轉(zhuǎn)頭朝說話的女生看去:“怎么,于玉?你身為一個無名藥修怎么還同情上人家高高在上的宗主親女兒了?”他輕蔑地俯視于玉:“你配嗎?”于玉咬牙,憤憤開口:“我只是好心告誡你不要說話這么難聽而已,小心吃飯時候咬破自己的嘴被毒死。
”付澤拳頭緊握:“你說什么?”戰(zhàn)爭一觸即發(fā),風(fēng)長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,伸手拉開了門。
嗵地一聲巨響過后。
什么東西重重砸在了桌上,直接把付澤的書桌砸翻。
付澤嚇了一跳,迅速向案幾后撤去,卻忘了他身后的案幾,被絆倒重重絆倒在地板上,翻了一個跟頭才停住。
筆墨凌亂地撒了一地,白色的宣紙和色的墨水糊了付澤一身一臉,他本來就憤怒的心情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去不少。
于玉笑出聲:“哈哈,你是膽小鬼嗎?居然被嚇得翻了一個跟頭。
”笑聲逐漸變大,從暮在一片笑聲中慢慢意識到自己已經(jīng)到了布道講壇。
她頂著頭暈和渾身疼從案幾上爬了起來,所幸落在案幾上時保持住了平衡,沒有一頭撞到地板上。
不然她極大可能要去見一趟醫(yī)修和藥修了。
從暮落下的狼狽,和她一同走接近得方楓佑卻幽雅緩慢地降落在講壇面前。
風(fēng)長翼低著頭慢慢走進來,甚至都忘記了扶起來坐在案幾上的從暮。
熟悉的笛聲響起,白長老緩步進來,卻看見布道講壇下面一片狼藉。
講壇桌前甚至被濺了翼大片墨水,而罪魁禍首正大咧咧地坐在桌案上。
“從暮!你知道這里是布道講壇嗎?”白長老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,胡子快要翹到天上。
從暮剛剛從那種天旋地轉(zhuǎn)的狀態(tài)中恢復(fù)了一點,迎頭就聽到了白長老的怒斥聲音。
好啊,原來方楓佑是在這里設(shè)計等著她呢!從暮窩囊地微笑,念了一個清潔咒把周圍的墨水都清除掉。
雖然她真的起晚了,還砸翻了不知道是誰的案幾,但是方楓佑半點兒錯就沒有嗎從暮微笑著道歉:“抱歉長老,下次我一定會走路小心點兒的!”只是這樣輕易放過真正的罪魁禍首未免有點兒意難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