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拳頭緊緊握著,咬緊牙關(guān)盯著著陳傳,后者年紀看起來比他差不多,可實力卻是高不可攀,這對他原來的那種自信著實稱得上摧殘。
陳傳這時轉(zhuǎn)首看向田銳,“田前輩,烘爐呼吸法是你教他的么?”
田銳苦著臉說:“我沒教他,是這小子從我這里偷偷學(xué)的?!?/p>
陳傳說:“教了也沒有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情況還沒有弄明白,你至少還是純凈派的人,傳授什么技巧也輪不到我來管?,F(xiàn)在,我們能好好談?wù)劻税???/p>
“談?”田銳愣了一會兒,才是反應(yīng)過來,“哦,對,對……”他說:“陳,陳主管,不如我們到屋子?”他又緊張加了一句,“我都會說的。”
陳傳看了他一眼,點了下頭,跟著他走到了大廳里。
田沃一個人站在外面,他現(xiàn)在也發(fā)現(xiàn)了,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,用力擦了一把汗水,隨后一聲不吭的走入了客廳。
田銳請了陳傳坐下,給他倒了一杯水,在他的對面坐下,試著問:“陳主管,我應(yīng)該先說什么……”
陳傳看著他說:“先說當初那件事情吧,派里一直想弄清楚田前輩當時你為什么突然消失了,而且一晃十五年沒有音訊。
如果你只是想脫離純凈派,真有原因的話,我想派里也不會阻攔你的,但是當時你這么無聲無息的離開,是不是現(xiàn)在給派里一個交代?”
田銳一下變得垂頭喪氣,“是,是我的錯,我也不想這樣的,但是……”
他五指緊握起來,“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件事發(fā)生,我不能……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,可以說一下么?”
陳傳很有耐心的問:“如果是有什么不公正的事情,或者說是派內(nèi)有人阻撓,只要說出來,如果你是對的,我盡量幫你向派內(nèi)反應(yīng),”
田銳搖頭。
他這時對站在那里的田沃說:“兒子,你先離開,有些話你不方便聽?!?/p>
“我不走?!碧镂直硎揪芙^。
田銳臉上異常嚴肅的說:“這是派里的事,你不是純凈派的成員,你不能聽?!币姷阶约焊赣H少有的嚴肅表情,田沃怔了一下,嘁了一聲,轉(zhuǎn)身離去了。
兒子一離開,田銳嚴肅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,這時他像想到了什么,屁股離開軟椅,探頭探腦朝外看了幾眼。
陳傳說:“田前輩,你們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,如果怕你兒子聽到的話,我們可以用界憑交談?!?/p>
“哦,好,好……”田銳有些尷尬的縮回腦袋,他和陳傳添加了下聯(lián)絡(luò)訊號,隨后吸了口氣,有些艱難的說:“當初組長的確違反了派里的規(guī)矩,而且很嚴重,但孩子是無辜的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被牽扯進去……”
“等等?!?/p>
陳傳打斷了他沒頭沒尾的敘述,說:“誰的孩子?田前輩你的?你那位組長的?怎么?他有個孩子么?”
田銳神情有些復(fù)雜,“是組長的孩子。”
陳傳看著他說:“我不記得純凈派有搞株連的習(xí)慣,還是說,有人對他的孩子動手?這和后面的事情有關(guān)系么?”
“有,有關(guān)系……”
田銳此時低著頭,抓住自己的膝蓋,手指有些顫抖,“那個孩子,是組長的孩子,但是……”他的手指越來越緊,那里甚至發(fā)出咯吱咯吱的響聲,幾疑要被捏碎,他顫聲說:“那是……那是他和對面某個存在生下的?!?/p>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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