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堵
周圍人的血液流動、呼吸的氣息,還有各種力量方向的傳遞,全都向著啟塞經(jīng)過強化的異化組織中傳遞過來。
每一個人的身體變化都在他腦海之中清晰呈現(xiàn)出來,他把握著周圍每一個人的動向。
在這些人中,陳傳不是最突出的一個,但卻是最穩(wěn)定的那一個。
穩(wěn)定的有些過分了。
身處這樣的環(huán)境中,任何人都會緊張、恐懼、激動或者興奮,然而陳傳身上卻是沒有這些,就如平靜的湖面,就算偶爾飄起了一點半點的漣漪,也只是處最表層,而最下方卻是一絲一毫也沒有影響到。
這立刻就吸引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。
他見陳傳持刀而來,并逐漸走到了距離內(nèi),將持鞭之手擺開,然后使力向前一甩,鞭身就朝著陳傳這一邊抽了過來。
陳傳并沒有像魏常安那樣躲避,而拿刀去劈斬或者抵擋鞭子都是下策,他只是凝視著對面手臂使力的方向,在其揮舞的一瞬間,忽然一伸手,伴隨著啪的一聲爆響,他竟將鞭梢一把拽在了手里!
而他可以看到,
圍堵
陳傳則是站在原地沒動,這時他看向第二我,除了剛才交手的時候手臂那一段虛化外,在靠近啟塞的時候,他發(fā)現(xiàn)第二我整體上也有十分輕微虛化。
這與見到怪談之類的東西十分相似,他判斷這個人身上一定是帶了什么東西的,不過這也正好成了辨認這個人的標識。
他在營地的空地中穿行幾步,根據(jù)著影響加深的程度,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目標所在方位,前方出現(xiàn)了一個舊營帳。
不過他并沒有因此停下腳步,而是繼續(xù)往前走,在即將經(jīng)過的時候,雪君刀忽然往旁邊一刺。
啟塞正憑著單腿蹲跪在帳篷之中,手中拿出了那柄短棍,準備等陳傳過去再找尋機會,此時忽然感覺不對,身軀向下一矮,就見一把刀尖猛地戳進來,從他肩膀上劃過,然后橫向一拉一劃,就在營帳上破開了一個大口子。
啟塞神情獰厲,他知道自己少了一條腿,此刻已經(jīng)退不了了,眼下只有往前突才有一線獲勝的機會,他喝了一聲,將手中的一把短棍擲出,然后單腿一蹬,向著陳傳摟抱過去。
陳傳看著那投擲來的短棍,卻是根本不管,他凝視著啟塞沖出來的身影,刀刃一擺,就貼到了頸脖之上,順著對方?jīng)_前的勢頭,向側(cè)面一個劃拉,然后側(cè)身一讓。
啟塞從他身邊跌了出去,向前一個翻滾后又是半跪起來,他試圖以異化組織的蠕動來阻止頸脖的傷口,但那里半個脖子都是被切開了,傷口內(nèi)鮮血直往外噴涌,怎么也止不住。他定定看著陳傳片刻,就往一邊側(cè)倒了下去。
陳傳手腕輕輕一振,凝視了這人片刻。
在他感覺之中,這個人的水平并不比都瑪差多少,要不是先前被打中了一槍,導(dǎo)致實力大損,他們兩個人之間可能還要周旋一陣。
不過這并不是他一個人的戰(zhàn)斗,而是兩個團隊的交鋒,沒有公平和道理可言,各種手段肯定都要用上,直至某一方徹底沒有威脅為止。
他在外看了幾眼,走上前去,從啟塞的手腕上扯下了一個好像骨頭打磨出來的手鏈,令第二我輕微虛化的就是這個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