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血痕幫、鐵鏈幫這種地下擂臺雖然競技水平較高,可不但血腥暴露,又不是一般市民能去的地方,所以武毅學(xué)員年末的年度競技擂臺賽是最受歡迎的,往年都是一票難求,沒想到陳傳一下能拿回這么多。
這些票左鄰右舍也能分一些,到時候就能一起去看擂臺賽了。
“蟬兒,這回小姨就收下了?!?/p>
“蟬兒,我也要,我也要。”年默在那里蹦跳著。
于婉一把拎住小兒子的耳朵,教訓(xùn)說:“表哥上次拿回來的東西還不夠你玩的啊,還有,跟你說了多少次,不許叫哥哥小名?!?/p>
“我懂禮貌,我懂禮貌,我一直叫哥哥?!蹦曷貉鲋∧槪”砬樯蠈憹M了快來夸我。
于婉拍了下年默的屁股,“妹妹比你懂事多了?!?/p>
陳傳笑了下,說:“下次給你們帶。”年潞馬上懂事的說:“謝謝哥哥?!?/p>
在家里過了一夜,等到
資格
不過今天他感覺到這位老師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,他進來眼睛一直往前看,好像沒有看到他一樣。
他思考了下,繼續(xù)往里走,推開門后,就見到寬闊的練功場上空蕩蕩的,往日來這里訓(xùn)練的學(xué)員都是不見蹤影,只有一個體型修長高瘦,帶著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站在那里。
在進來的第一時間,他就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,可他沒有因此退走,而是反身將身后兩扇門重新合上,并來到了這個男人的面前站定。
那個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他,說:“伱很敏銳,我感覺你進入場館的時候腳步稍稍放緩了一瞬間,應(yīng)該是發(fā)現(xiàn)今天情況有異,可你還是走進來了,是因為你對學(xué)校的環(huán)境很信任,還是對自己有信心呢?”
陳傳思索了下,說:“兩者皆有吧?!?/p>
男人說:“很有意思,你的信心應(yīng)該是通過以往一次次的搏殺存活下來,一次次的戰(zhàn)勝對手累積而成,很不錯?!?/p>
陳傳能看懂這個男人的目光,那就像是在品評一個有待商榷的物品,好像在一個隨時可以放棄和獲取的中間值中游移不定的狀態(tài),且正享受著這種衡量的樂趣。
這種態(tài)度,那無疑是把自身放置在一個非常高的位置上,這同樣是一種傲慢,雖然和荊臨的表現(xiàn)方式不一樣,但在根本上沒有區(qū)別。
他說:“看來他的確是你的學(xué)生?!?/p>
“學(xué)生?”
男人似乎有些詫異,又有些好笑,“錯了,他只是我的一個玩具而已?!?/p>
他嘴角帶起一絲惡趣味,“他是一個私生子,小時候經(jīng)常受繼承人的虐待,可又不舍得逃離自己的家,因為就算被打罵,被凌虐,他也比中心城的大部分平民和貧民窟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過的好。
他的內(nèi)心渴望高人一等,渴望復(fù)仇,渴望把以前打罵虐待他的人踩在腳下,所以我施舍了一個機會給他,因為我實在想看看這幕戲劇接下來是怎么表演。
看戲就要買票,所以我也不吝于給他點指點,可又不能給他太多,因為那樣就太無趣了,你知道么,在中心城的時候他是一個自卑怯懦的人,連話都不敢和人大聲說,可現(xiàn)在到了外面,又是變得傲慢,矜持、高高在上,這可太有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