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傳還刀歸鞘,他看了下周圍,兩人剛才打斗時顧忌不了太多,可這里并沒有什么太多破損的地方。
盡管他們也沒有用出全部的力量,但陌神廟這里堅固程度可見一斑。
這種地方,光只是拆除恐怕就是一大筆費(fèi)用,而且還遠(yuǎn)離市中心,幾乎就到了邊緣地帶了,難怪至今沒被人再度利用。
不過利用這個地方建一個專門用于內(nèi)部交流切磋的格斗館倒是不錯。
三城荒此刻亦是收拾好了衣著和武器,他走了過來,看著山下說:“在下祖母的母親,以前就居住在這里。
據(jù)她們所言,每天都有到這里的祭拜的,其實她們并不真的相信這位神明,但是為了家人,她們愿意日復(fù)一日的去做這件事,哪怕到了外洋都沒有改變這個習(xí)慣,雖然拜的神明不同,但心意卻是一致的?!?/p>
陳傳點(diǎn)頭,只是他從三城荒的語氣里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,說:“三城先生,怎么,你在外洋見過神明?”
“見過一些好似神異的東西。”三城荒露出回憶之色,說:“后來才知道,那可能是某種異變的生物,似還受了對面某種東西的影響,每個月都要獻(xiàn)祭一對小孩。
記得六七歲的時候,跟著村民去參加獻(xiàn)祭法事,我曾見那東西從海灘之中爬上來,那像是一灘濕泥,鋪滿了整個海灘,那時候我聽到也看到了很多幻象……”
隨后他便看到了一道刀光,好像這些虛幻的世界撕裂開來,等他再睜眼開的時候,見到一個異常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站在那里,手持一把長度驚人的長刀,而面前的那個東西已然化作了一灘融化的腐水了。
他微微閉上眼睛,盡管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一個格斗者了,可回想起那一天場景,那陰沉的云層,洶涌的海浪還有孩童的凄厲的慘嘶,依舊讓他有些不寒而栗。
那個場景如同一個深刻的烙印,烙入了他的心神深處。
隨后他聽到陳傳在耳邊問:“不知道現(xiàn)在三城先生比起風(fēng)鶴館主怎么樣?”
“老師么,在下仍是遠(yuǎn)遠(yuǎn)不如的?!?/p>
三城荒如實說:“老師已經(jīng)跨越了‘神我一’之境,是繼承了‘館守’之名的刀宗了?!?/p>
“神我一”?
三城荒解釋說:“這是比‘如我神知’更上一層的境界,神即我,我即是神,身神無礙,順心所欲。而一旦達(dá)到,那就是踏上越破極限之路。
而在此后面的秘傳,才是浪濤館真正精髓,可惜也只有歷任館主能夠有資格修行。在下恐怕是無緣見到了。”
陳傳聽了他的說法,感覺“神我一”,這應(yīng)該就是精神與肉體真正的完美的統(tǒng)合了,而那位風(fēng)鶴館主甚至超越了這個境地,那所謂的“刀宗”很可能就指格斗家,畢竟外洋很多地方都維持著舊時代的稱呼。
而唯有這樣的身份,才撐得起一個強(qiáng)大的格斗館。
他說:“今日很有收獲,三城先生,改天再找你討教?!?/p>
三城荒微微躬身,“在下還要在濟(jì)北道待上一段時日,和陳君切磋一場,獲益良多,陳君若有指教,在下隨時恭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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