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東西稍加收拾了下,他坐回到了沙發(fā)邊上,翻閱起那本資料來,對照著雷局長的注釋,原本那本舊書上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立刻就通透了。
并且雷局長除了注釋,還寫明了許多地方的來歷和這么做的緣由,這不亞于是親自指點,等一遍看下來,他感覺密教方面的知識又增加了許多。
不止如此,雷局長看了這些東西,似也大致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,所以單純從密教儀式方面又給了他一些建議。
等全部看完后,他就覺得可以試著操作一下了。
這次他要完成一個締約儀式,是要在原來的儀式基礎(chǔ)上稍加改動,讓手上的這個貍貓怪談能為自己所用。
他不準備重新締結(jié)約定,因為那份最早的締約絕對是付出了許多代價的,其中或許還包括大量的人命。
這里還不能是普通人,必須是甘愿付出自己性命的舊教教徒。
假設(shè)他要從頭開始,那這一步那就是必不可少的,否則怪談是不會給予回應(yīng)。
但如果只是延續(xù)改換就容易的多了,因為那一部分代價已經(jīng)被提前支付掉了,當(dāng)中他不用付出任何額外的東西。
還有描摹這種儀式,需要強烈的惡意和心境,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陳傳自問也做不到,而利用原來儀式圖案,那就不必去動這個心思了。
雷局長在資料中還改正了幾個舊書儀式上殘留下來的陷阱。這本來是只有密教內(nèi)部人員知道的,為的就是怕萬一東西失落并被別人拿去利用,反過來好坑對面一把。
可是時代不同了,很多密教的知識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密教局研究透徹了,看似隱秘的信息再不是某個教派獨享,很容易就糾正了。
不過這終究還是屬于隱秘知識,仍舊只掌握在少數(shù)人手里,不是雷局長這樣的專業(yè)性極強的人,一般的密教局成員還真弄不清楚。
只是這個儀式需要一個固定的時間舉行,才能達到應(yīng)有效果,按照舊書上的描述,儀式最初選定的日期是在月中,所以這一次也最好選擇在月中,這樣還需要等個幾天,不過他正好趁這幾天做點準備。
接下來的時間中,他白天除了訓(xùn)練之外,晚上休息之前就是琢磨儀式,以求吃透這東西,做到?jīng)]有疏漏。
到了十四號的時候,他和高明打過了招呼,就帶上了儀式材料,開車來到了那片吳老師宅前那片荒地上,并利用這里的碎石磚塊和殘存的水泥墻做了一個較大范圍的布置。
而為了不被人半途打攪和追蹤到,他還特意讓吳北把他的出行蹤跡也給遮蔽了。
等前期的布置都是弄好后,他拿出那本資料書,按照上面的圖案,開始一筆筆的描摹起來。
這次要布置三個儀式圖案,釋放、固束以及最后的締約,前面兩個都比較簡單,特別是固束儀式他有兩次經(jīng)驗,很容易就能布置好,只是最后一個比較難。
因達成目的不同,儀式的圖案也有不同,布置者就是用儀式圖案來與怪談對話,其中需要將原來不需要的那部分拿掉,將新的需要的那部分填入進去。
看著復(fù)雜,但其實大致的框架雷局長已經(jīng)給他做過指點了,剩下他只要按照固定的方法布置就行。
他的要求是,他在有需要時會讓怪談去對付某一個指定的人,在此之前他會獻上一個必要的祭品,但不是獻祭上自己的異化組織。
做法可能會導(dǎo)致怪談不再像之前那么兇狠,因為之前等于就是將怪談拘束在近乎與外界隔絕的石雕中,不令其吞吃外界的人,當(dāng)需要用到時再給一點餌,然后讓半飽不飽的怪談去撕咬目標,
怪談會將這個攻擊目標當(dāng)成自己存身的需要,肯定是能發(fā)揮全部力量的,而現(xiàn)在先給了祭品,再要求怪談去做事,怪談的力量就不見得能完全發(fā)揮出來了。
可這樣卻變得非??煽兀榔芬彩怯伤f了算,在中心城,找一個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那可是非常容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