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死,是呼吸法!
呼吸法的持續(xù)運轉(zhuǎn)之下,使得陳傳身體各方面的素質(zhì)大幅度提升,就算他之前鍛煉了很久,可陳傳仍能靠著這個追平他,可預(yù)見的,超過他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。
想到這里,他心里又升起了一陣深深的羨妒,在這種情緒催化下,他也是稍稍失去本應(yīng)該有的冷靜。
陳傳立刻就感覺到了,陸苛心態(tài)似乎發(fā)生了微妙變化,他不知道什么原因,但知道自己等待的機(jī)會來了。
他注意著周圍,等到陸苛又一次靠近墻柱的時候,猛地向前欺上,同時在呼吸法的配合下,腹部肌肉有準(zhǔn)備的一個收縮,目光盯著陸苛,同時沉手一撈!
不出所料,陸苛一腳蹬了過來,好像是送到他這里般,被他一把抄住,因為他早有準(zhǔn)備,雖然腹部被蹬中,可沒受到多少傷害,順著力量往后退時還拉拽陸苛的腳跟,試圖讓后者失去重心。
陸苛被抄住腿的時候一驚,他到底有些經(jīng)驗,就在陳傳往后拽腿的時候,一拳砸向了陳傳的面門。
陳傳本來是想破壞陸苛重心之后再選擇擊打,不過真正對抗和對練的時候完全不同,根本沒有把動作做充分的機(jī)會,因此慢了一拍,反倒是陸苛的拳頭先他過來,他連忙低頭,讓這一拳擊打在了自己額頭的護(hù)具上,雖然頭部震動了下,可也沒能對他造成什么傷害。
而他這時不再強(qiáng)求擊打,胳膊夾著陸苛的一條腿,底下一腳伸出,試圖去勾后者另一條支撐腳,現(xiàn)在他沒有學(xué)到倒地后的攻擊方法,所以默認(rèn)人一旦被他放倒就算贏了。
只是他很快發(fā)現(xiàn),對練時這招使得很容易,可到了實際操作里,兩人肢體間的拉扯導(dǎo)致動作遇到了不少磕絆,腳伸出去后距離陸苛的腳跟還差了一些,只是搭到了一點邊,但陸苛仍是被嚇了一跳,本能的單腿往后跳了下,以躲開勾絆。
然而這一跳,給出了一個停頓,陳傳感覺對抗身體的力量忽然減退,于是他不假思索進(jìn)步上前,使了一個大散手中的盤托掌!
這是一招自下而上,以掌根擊打?qū)κ值恼惺?,直接從陸苛兩手之間的空隙穿過,打在了后者的下巴上。
受此重?fù)?,陸苛頓時腦袋后仰,哪怕有護(hù)顎在,也是一陣暈沉,腳下踉蹌。
“停!”
余剛這時出聲了。
陳傳聽到聲音,馬上停下了手,陸苛倒退了出去,他晃了晃腦袋,手按在立柱上,緩了好一會兒,才回過勁來。
余剛在那里等到陸苛恢復(fù),才再次把兩人再次喊到跟前。
他先看向陸苛,評價說:“你明明技巧和經(jīng)驗都好過陳傳,可是開局打中了陳傳后以為自己已經(jīng)占了便宜,后來怕被他打中,所以一直躲避,想耗掉陳傳的體力,想法對不對先不說,但動作來來去去就那么幾個,毫無虛實變化,被抓到破綻我一點也不意外。還好陳傳不知道“正散手”的用法,也戴著拳套,不然你想想那是什么后果。”
陸苛臉色微變。
在“正散手”里,盤托掌下面最常跟著的是撕簾手,擊中敵人后,五指順勢發(fā)力,一把將敵人的面皮撕扯下來或者干脆扣碎喉骨,這是十分兇殘的一招,雖然余剛并沒有教他,可他卻是知道的。
余剛又看向陳傳,說:“陳傳,一開始拱手相互致禮的時候,以你們兩個人的站位,陸苛第一拳招無論如何也是打不到你的,防守簡直是多余,這才給了陸苛后面的機(jī)會,這是你經(jīng)驗缺少的原因,但也是你對場地的觀察不仔細(xì),你要吸取這個教訓(xùn),以后至少要做好距離上的判斷?!?/p>
陳傳點頭,虛心接受。
余剛接著說:“但我也要夸你一句,哪怕你上來就吃了虧,可一直也沒放棄尋找機(jī)會,非常積極,最重要的是你還打贏了,所以我這第一局你給兩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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