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叔是有見識的,心里浮現(xiàn)起了一陣驚恐,他連忙轉(zhuǎn)身,準(zhǔn)備從崗樓上下來,本來在這里他站得高看得遠(yuǎn),可現(xiàn)在他卻是痛恨自己為什么要爬這么高。
此時外面驟然響起了一陣陣密集的槍聲,還有伴隨著慘嚎驚叫怒吼的聲音,他緊緊抓住竹樓梯,顫顫巍巍往下爬,由于過于緊張,有幾腳還差點踏空,耽擱了一些時間。
不過等到他爬下來的時候,外面聲息卻是逐漸稀少,變得零零星星了,而等他從堡壘崗哨之中踉蹌著出來的時候,外面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聲息了。
此時他借著天光,看見的只是遍地的尸骸,那些原本兇悍無比的幫眾此刻大多都是肢體分離的灑落了地上,而遠(yuǎn)一點的則是腦袋爆開,景象令人驚怖不已。
他還看到了就在不遠(yuǎn)處,那個身穿黑色風(fēng)衣的身影站在那里,正從被貫穿在墻壁上的幫眾身上將那把長刀拔出來。
他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,渾身顫抖不已,然后一聲不吭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跑,每一次頓地的拐杖都在不停的抖,好像隨時可能摔倒在半路上。
可
就算這樣,他雙腳挪動的頻率卻是一點都不慢,一顫一顫的向遠(yuǎn)處挪去,好像這樣就能一直逃離出去。
但就在他呼哧帶喘出去了十幾米后,背后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,他頓感自己被一股恐懼生生扼住,想叫出來,可是喉嚨肌肉緊張,發(fā)出來的聲音嘶啞短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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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決
在這種情況下,他越來越是慌張,動作也越來越走形,最后免不了一個踩空,跌倒在了那里,梳理整齊的頭發(fā)也一下變得凌亂了。
不過底下是松軟的泥土,他好像沒受太多傷,只是頭腦空白了一瞬,等著摸索著拐杖,試圖再站起來的時候,卻聽到那腳步已經(jīng)來到了自己身邊,整個人不禁一僵。
他余光中見到一雙黑色短靴和風(fēng)衣黑色的下擺,從自己身邊走過,然后來到了自己的前方才是站定。
他根本不抬頭敢去看,順勢跪在了那里,低垂著頭嗚咽著說,“饒我,饒我……”他將隨身攜帶的一只小皮箱推上,“我有價值,我有錢,我有很多錢,我愿意都給你……”
陳傳說:“韓敞?之前用密教儀式吸取生命元氣的人是你吧?把頭抬起來?!?/p>
韓叔身軀顫抖了下,慢慢抬起身,可是因為來人背對著陽光,他看不太清楚,只是看到了在秋風(fēng)中微微晃動著的圍巾。
他承認(rèn)說:“對,是我,我就是韓敞,把我抓進去吧,我犯了很多罪,真的,很多罪,你們可以判我,可以判我的……”
陳傳說:“是你就沒錯了?!睂⒌度幸惶?,信手一揮,韓叔的頭顱唰的飛了出去,尸體頓時向一邊側(cè)倒下去。
他將刀刃輕輕一振,再往地面上一插。
然后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,在各處開始拍照片,又順便搜了下周圍人員攜帶的物品。
這次過來他不知道哪些是密教成員,哪些是血痕幫成員,可他也用不著分辨,只要帶武器對著他開槍或動手的,都是一律了結(jié)了,只有一些看著像是后勤技術(shù)人員的,他只是打暈,讓對面那些村民自己去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