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勝
觀戰(zhàn)眾人不由唉了一聲,由于不約而同,似在場中匯聚成了一道齊整的嘆息聲。
但也沒辦法,局面再清楚不過了,人手都搭到頸脖這種關(guān)鍵地方了,要是陳傳出重手,登時可以捏斷任橋的頸椎。
這是實打?qū)嵉妮斄恕?/p>
他們都有些恨鐵不成鋼,前面兩局好歹實打?qū)嵉慕皇至?,你剛才怎么回事?互相之間根本沒有接觸好吧?
你基本功這么扎實,平時還夸你是個穩(wěn)健的人,怎么會自己弄出這種低級失誤來?
而且那個陳學(xué)員最后用的好像是擒捉勁?你要說會摔抱,會刀法,那可以理解,徒手器械都要練,你怎么又能擒捉了?
他們有些不理解了。
陳傳拒絕了成商提供的眾人的信息,他的信息自然也不會給透露給眾人,雙方對彼此的了解俱是一片迷霧。
不過周元勁法這種勁力,知名度并不高,只有真正練過的人才知道該是怎么發(fā)揮,外人隔著一層,說了也不見得能理解。
陳傳看著任橋頹喪下場的身影,他剛才用的其實是鄭老師不久前演示給他的辦法,用引導(dǎo)出招來帶偏對手自身。
如果不是任橋交戰(zhàn)經(jīng)驗少,并且對他有著很重忌憚,心里的包袱有點大,那絕對是不會有剛才這樣的效果的。
其實這位假如放松打,還真不見得會被他一招拿下。
短發(fā)女子此時很無奈,界憑里閃爍了下,將兩百元轉(zhuǎn)到了倪茜茜的賬上,又把到手的銀元給扔了回去,很無奈的說:“這個月又要省著用了?!?/p>
倪茜茜翻了個白眼,“得了吧,白姐,你多教一個學(xué)生不全都有了?”
白姐搖頭說:“我可不是什么學(xué)生都教的。”
由于任橋又輸了一陣,多數(shù)人意識到陳傳的不簡單,對付這樣的對手是要有對策的,而不是熱血上一涌,腦袋一拍就上來,要是遭遇戰(zhàn)是沒辦法,可如今有的思考,他們當(dāng)然會加以利用,所以一時沒人再急著上來了。
而此時此刻,格斗場館之外,正有不少人正陸續(xù)走進(jìn)來。
因為只是內(nèi)部交流,沒有固定的時間,而且為了照顧大家面子,所以并不邀請外人,今天來的全都是傳承流派的熟人。
這些人之間并不以血緣為紐帶,而只是傳承的方式,所以哪怕是親父子,只要理念不合,或者被認(rèn)定才能不夠,也會被直接放棄,并將機會給予他人,給予那些更符合理念和更有才能的弟子。
一輛車子停在了外面的廣場上,陳傳上次在海境場偶遇的那對兄妹從車上走了下來,男子看了眼手表,又看了看里面。
“小菁,看來我們還是晚了點啊,里面的交流賽已經(jīng)開始了,走,我們進(jìn)去。”
“嗯!”
男子帶著小姑娘走進(jìn)去,正好看到任橋頹喪的坐在一邊,正被幾個相熟的人圍著說些什么,而旁邊有兩個坐在那里才剛剛緩過氣來的人,一看就是打輸了的。
他又看了看手表,不是,我記得時間沒錯啊,我這才晚來了幾分鐘,伱們這就已經(jīng)打過幾場了?
“哥哥,那個……”
小菁拉了下男子,指了指站在場中的陳傳,“那個小哥哥,就是我們那天在海境場碰到的?!?/p>
男子點了點頭,他剛才進(jìn)來的時候也認(rèn)出來了,感嘆說:“中心城這么大,連著遇到兩次,還真是有緣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