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猜測,應(yīng)該是有人將自己的信息有意透露給趙遷的,這個人會是誰,雖然不好完全確定,但他卻是不自覺地想到了一個人。
他記得吳老師臨死之前的提醒,所以接下來仍是要保持一定的警惕。
還有沈?qū)W長妹妹那件事,趙遷已死,但是那個植入體中或許能找到線索,就等著吳北那里的消息了。那里如果找不到,可以再想別的辦法,至少沒了趙遷這個阻礙,查起事情來反而更是方便。
此后十幾天,陳傳繼續(xù)日常的訓(xùn)練學(xué)習(xí),因為評價分的提升,許多不對外公開的資料書籍對他開放,其中還包括一些舊時代的記錄和有價值的孤本,他只要一有空余時間就會前去翻閱。
到了五月上旬,休沐日前的一天,曹規(guī)棲的管家丁叔聯(lián)絡(luò)上了他。
“少爺和密蛇教那邊的人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過了,由于服務(wù)項目的特殊性,他們會派人前來和陳小哥你面談,陳小哥什么時候有空閑,我們可以約一個時間?!?/p>
陳傳轉(zhuǎn)了下念,說:“明天我就可以?!?/p>
丁叔說:“那就明天吧,明天是休沐日,下午兩點,陳小哥如果方便就來一次。”
陳傳說了聲好,答應(yīng)下來。
第二天,中午過后,他開車來到了墨貼山,而密蛇教的那邊派來的人已經(jīng)提前到了。
這是一個膚如玉質(zhì),堪稱俊美的男子,只是露出的臉部和頸脖處有著一條條的嵌線,那是明顯的植入體,兩只眼睛也換成了蛇瞳形狀,頭發(fā)挽了一個發(fā)髻,如果不是提前有所說明,乍一眼看去還以為這是一個女子。
見面之后,他自我介紹,“我是密蛇教的教徒鄒含丹,這次曹先生引薦作保,負責此次面對陳先生你的項目服務(wù)。”
他的聲線帶著一絲行腔共鳴,又帶點獨特的韻律,那種感覺,就如同戲臺上的人在與你說話。
“只是我要事先告訴陳先生,我們密蛇教的這項服務(wù),雖然成功率不低,可也具備一定的危險性,如果不注意或者防護不當,同樣是可能致命的,所以我們會提供給陳先生你一些資料,并請你看過后再度確認?!?/p>
說著,他將一份卷軸拿過,擺在了案上,向前推過來,“這就是我們所提供的資料,陳先生請過目,如果你同意,看完在上面簽字就好?!?/p>
陳傳把卷軸拿起來,去了系結(jié),就在面前打開,整個內(nèi)容半圖畫半文字,從源流到如今的變化都有提及,讓人一目了然。
早期的格斗者在訓(xùn)練時沒有如今的便利,往往一生在追逐和爭奪秘藥的道路上,密蛇教為了擺脫這樣的桎梏,早在舊時代的久遠時期就有一種構(gòu)想,就是培養(yǎng)了一種特殊的蛇類來對格斗者進行輔助修行。
然而一代又一代人的反復(fù)嘗試,蛇種哪怕經(jīng)歷長時間的育化,也始終無法讓人滿意,直至到了新時代,藻液革命之后在生物技術(shù)上獲得了突破,才最終得以完成。
圖卷上面配有一幅幅古法線條勾勒圖畫,第一幅圖就是采蛇圖,背著蛇簍的密蛇教先人,入至深山之中勾捉蛇類。
圖畫之中的那些蛇都是分外夸張,要么奇形怪狀,要么巨大無比,要么背生雙翼,密蛇教先人往往不能對抗,往往歷經(jīng)千辛萬苦才能捕捉到合適的。
到了第二幅圖,是煉蛇圖,給蛇類喂養(yǎng)各種珍稀藥材,還有以血飼蛇,以身飼蛇等舊時代的做法。
第三幅圖,則是人被蛇吞入腹中,而到了第四幅圖,就是蛇斃于地,然后人撕蛇皮而出。
“蛇蛻法。”
鄒含丹等他看到這里,才緩緩說:“密蛇教的先師們,認為蛇蛻皮得新生,九九之后,遇雷則化龍,而若人以蛇為皮,蛻而化之,亦可得其命?!?/p>
他用那雙蛇瞳看向陳傳,“正如陳先生看到的那樣,此項服務(wù),需要我教所培養(yǎng)的異蛇將陳先生吞入進去,陳先生需在蛇腹之中待足一段時日,才能達到此項服務(wù)的效果,不知道陳先
生是否愿意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