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周圍的人看來,他的后腦轟的爆開了一個血洞,然后里面的植入體組織和組織液噴射狀的飛了出去。
龐大的身軀倒仰出去,四肢大張的掉落在地上,并且身軀各個部位發(fā)出一連串的折裂和爆響聲,只從聲音上就可以判斷那些地方都是被某種力量給扭曲撐裂了。
“弦空勁么……”
老扈從那具尚在抽搐的軀體上收回了目光,看向陳必同說:“你知道他是誰么?老柴,你還記得他吧,當初跟隨過你,并替你擋了一矛的老柴,阿漢就是他兒子。”
陳必同沉默了一會兒,才說:“他小時候,我見過他一次?!?/p>
老扈緊緊盯著他的眼睛,說:“打死戰(zhàn)友的兒子,還是用命替你做掩護的隊友,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感覺?”
后方的方知新這時走前了幾步,說:“柴子漢,在防衛(wèi)部執(zhí)行任務(wù)期間,經(jīng)常性的欺凌虐待下屬,搶奪普通隊員的功勞。
他曾在發(fā)覺一名隊員給自己打報告后,立刻將隊員殺死,并誣陷其對自己不滿用槍攻擊,事后內(nèi)務(wù)部剝奪了隊員的全部撫恤金。
就算這樣,他還不肯放過妻子兒女,讓人澆油把一家人都燒了,這樣的人渣,難道不該死么?”
老扈說:“難道你就一點不顧及昔日戰(zhàn)友的情誼么?”
陳必同沉聲說:“就算他再來一次,我一樣會打死他?!?/p>
老扈面上露出冷笑,就在此時,他好像有所察覺,抬頭往裂隙那里看過去,那邊的光芒明顯閃爍跳動了一下。
郁列距離裂隙最近,他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立刻轉(zhuǎn)身過來,隨即他便見到一個東西自里轟的撞了出來。
他喝了一聲,上去雙掌一按,試圖將來物擋住,然而這一接觸上去,神情不由一變,那沖來的力量太過強猛,令他渾身顫抖不已。
可他仍是咬牙支撐著。
可沒有任何用處,那個東西堅定不移的從裂隙里面沖了出來,他甚至連半分阻滯都做不到。
此刻那東西亦是完全顯露出來,這是一頭三米高上下的龐大甲蟲,渾身上下包裹著如同金屬質(zhì)地的甲殼,隨著它持續(xù)前進,郁列終于承受不住,被這股蠻橫的力量給推飛了出去,并滾落在了一邊。
而這頭蟲子則帶著強猛的勢頭繼續(xù)向著前沖去。
陳必同正好站在那個位置上。
但他并沒有任何移動的意思,那個甲蟲隆隆從他身上沖過,可卻似乎只是撞到了一個虛影,并沒有遭受任何阻礙,且是直直撞向位于更后方的老扈。
老扈眼神幽冷,只是抬起手,兩根手指并攏一處,等抬到了一定高處后,就對著前方猛地向下一揮!
似有一道赤色的光芒劃過,瞬息之間,整個甲蟲竟是從頭到尾被整齊的切成兩半,在順著慣性沖去一段路后,便向著兩邊分倒。
可以看到那內(nèi)部全是燒焦的組織,而老扈站在那里,帶著面罩的臉龐看不出表情,手指前端則是一片赤紅,上面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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