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擊
陳傳眼眸之中反照著細(xì)劍的刃尖,似乎下一刻這東西就會刺入進來。
他一手揮刀之勢不變,另一手抬手一撥,崩云掌的勁力瞬間爆發(fā),來襲之人長劍霎時崩斷,勁力橫沖之下,連帶著整個手臂亦是爆開,而在前方,隨著刀身劃頸而過,一枚頭顱已經(jīng)被斬落了下來。
瞬息之間,他連殺兩人,重創(chuàng)一人,不過就在這個時候,前方一聲轟然大響,一名人馬具裝,頭頂盔纓的騎將從迷霧中穿透而出,裹挾著前沖奔踏之勢,手中長槍朝他這里一槍戳了過來。
現(xiàn)在他正處于勁力發(fā)出的那一刻,沒有辦法回護自己,可看著那逐漸逼近的槍尖,眼神之中卻一片平靜,因為此刻的他并不是一個人。
陳必同身影忽的出現(xiàn)在了前方,一柄長矛一橫,架在了長槍側(cè)面之上,然而那上面的勁力剛猛無儔,長矛于瞬間寸寸斷裂,胸口亦是傳來了一陣悶滯之感,可就算如此,那長槍卻沒有因此偏移哪怕半分,足見來人實力之強悍。
可是這一阻擋,卻是使得這名軍將前沖之勢緩頓了一瞬,這就使得原本可以暢然無阻刺去的一槍變得慢了一拍,再無法達成原先無論時機還是力度都是近乎完美的一擊。
陳傳得到這一個空隙,氣息適時調(diào)整過來,舉刀向上一個反撩,當(dāng)?shù)靡宦暭茉诹碎L槍之上!
當(dāng)?shù)囊宦?,兵刃接觸之中,火星四濺,并傳來擠壓的摩擦聲,即便長槍被擋過一次,可那余下的力量依然推著他向后挪移出去了數(shù)米。
陳必同此時來至這名軍將的身側(cè),一掌拍向其腰側(cè),不過在弦空勁力將將要觸及到其人的那一刻,軍將身下之馬上居然一個抬蹄,往側(cè)邊一避,這樣連帶座上主人亦是躲開了那勁力最足的發(fā)力點,接下來即便命中,勁力也無法充分發(fā)出。
陳必同這一掌看似仍在繼續(xù),可他的虛影此時又出現(xiàn)在了馬身另一側(cè),并一拳打來,而這一次,那軍將卻是已然得隙,拔出腰刀,反手一揮之間,就將這個虛影斬開。
可刀勢才過,陳必同的身影又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上方,一腳往頭顱踏去,這幾下連續(xù)穿梭,將騎將的勁力接連調(diào)動,正常情況已經(jīng)來不及招架了。
在這幾乎無可躲避的關(guān)頭,依舊是軍將身下那馬匹,居然是朝下一跪,竟是
進擊
這一刀只是刀刃前端與對方有所接觸,然而刀上的勁力卻是直接斬破背后甲胄,從上到下劈出了一道長長的裂痕。
那騎將卻是頭也不回,身上爆發(fā)出一股力量,速度居然又提升了一點,很快鉆入了濃霧之中。
這時空氣中嗖嗖破空之聲,數(shù)枚長矛全都到了陳傳跟前,他只是抬手擋在面龐前,長矛落至他身,才觸及衣物和皮膚,就被震得節(jié)節(jié)斷裂,落在了地上。
這是他擬化了橫練剛?cè)嶂?,雖然不可能表現(xiàn)的如常匡海的天恕拳那樣,可普通的變化配合心勁,足以營造出更好的表現(xiàn)力。
他略微可惜,雪君刀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醒過來,勁力發(fā)去不充分,不然方才那一刀可不止只是能斬開對方的甲胄。
這時他看到周圍有密密麻麻的白疫出現(xiàn),并往山頂這邊涌了上來,知道沒機會了,就沒有再追,往山腳下投了一眼,透過霧氣,依稀見到那逃下的騎將去了一面大旗之下,那里還有一個明顯地位更高的騎在馬上的軍將。
深深看了一眼后,他沒在這里繼續(xù)站著,而是退入了裂隙之中,那些白疫則是悍不畏死的跟著沖入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