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很久之后,他睜開了雙眼,見到火車行進的方向上,太陽正從地平線的盡頭升起,金色的光芒正落在身上,暖融融的。
他看著那里,此次去的時候,身后一路陽光相送,而回來的時候,卻是向前追逐的陽光。
中午接近十二點的時候,火車到了上埠站。從車站里走了出來,之前為了考核他沒時間在這里多做停留,現(xiàn)在才是有暇打量了下這座城市。
這里是水陸交匯處,聽說飲食不錯,所以他干脆往城里去了一趟,品嘗了下這里的食物,順帶買了些當?shù)氐奶禺a,準備回去帶給成子通,轉了一圈后,這才是乘上了長途載客汽車,往陽芝回返。
五個多小時后,差不多是晚上八點半的時候,他終于回到了陽芝市。
當他從車里出來,踏足實地的時候,盡管只是出去幾天,可卻有一種回到家的心安感覺。
只是到了事先說好的匯合地點,卻沒見到有成子通,推斷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。
可
能是他這次考的太快了。
考慮了下,如果現(xiàn)在回學校,因為還沒有和成子通統(tǒng)一口徑,難免有漏洞,這時候回家也不合適,索性就先找個地方待著。
這里是城南,距離任恕的公司比較近,所以他決定先去往公司一趟。
并且他上次聽任恕說,因為公司的評價提升,一些政務廳的舊資料檔案也是對公司開放了,相當一部分已經(jīng)在公司有了備案,他還沒有來得及看,正好趁這個時候翻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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裂顱妖
自從完成飛頭教的委托后,公司就從原來的場館里搬了出來,另找了一棟樓。
這是一座五層高樓,還是新修不久的,據(jù)說是某個公司成員家里拿來給他開公司用的,他索性貢獻了出來。
陳傳走到的時候,樓里面依舊亮著點點燈光。
不過這個時段,正是幫派開始活躍的時候,街道上時不時就有騎著兩輪機動車的幫派分子呼嘯而過,有時候后面拖著燃燒著的罐頭和煙火,嘴里呼喊狂叫,噪音非常大,有些人喝上頭了,或者藥物用多了,看著非??簥^。
城南這片地區(qū),是血痕幫的盤踞地,所以這些都是血痕幫的成員,有些人看到陳傳一個人在路邊走著,似乎就想上來找事,并且隨著招呼,圍攏上來的人越來越多,他們還不急著下手,想要逗弄一下。
陳傳只是面色平靜的走著,對周圍的動靜似乎沒看到一樣。
可這時候,公司大樓里卻有一隊身穿統(tǒng)一制服的安保沖了出來,拿出弩箭和輕型盾牌朝向這些幫派分子。
這些安保都是給巡捕局上供并被授予一定臨時持械資格的,打起來誰輸誰贏先不說,可一旦發(fā)生沖突,巡捕局立刻就會出動,到時候事情就鬧大了。
就算底下的小嘍啰腦袋不清醒,上面的頭目卻是知道輕重的,所以立刻有人前來制止,朝公司安保唾了幾口,也就呼嘯著離開了。
安保隊長帶著人跑到了陳傳跟前,來關切的問:“陳專家,你沒事吧?”
跟在他身邊的是一名值班負責人,說:“陳專家是什么人?。抗终劧际悄軐Ω兜?,還是武毅的上舍生,也就是陳專家不和這些幫派嘍啰計較,不然他們一個個都得躺這?!?/p>
安保隊長連連附和。
陳傳看了眼離去的幫派分子,說:“每天都這樣么?”
安保隊長說:“倒也不是,也就最近七八天是這樣,聽說好像血痕幫的哪個頭目被人干掉了,而且不止一個,但還查不出兇手,這下能不瘋么?看誰都想上去招惹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