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度
荊臨身在空中的時候,他一只手抬起在臉頰側面,另一只手直直向著前方探出。
隨著迅速拉近距離,那只前手本來看著與陳傳還有一段距離,可就在這時,手臂肌肉一陣蠕動,卻又很突兀的又長出了一截,直接就遞到了陳傳的面前,眼看著下一刻就能觸及到后者的領脖位置。
只是這時候,陳傳的身影卻向前一個閃進,于間不容發(fā)之間避開了那只手,眨眼就來到了荊臨的近前位置,這里面的時機和節(jié)奏可謂拿捏的十分精準。
荊臨卻是臉上浮現(xiàn)一絲得意笑容,趁著陳傳挨近過來,刷的一下撕開了嘴,而嘴縫居然直接裂開到了耳邊,露出了里面尖銳的牙齒,向著陳傳就咬了過來。
可這個舉動才是剛有苗頭,一只攜帶莫大力量的拳頭已經重重轟砸在了他的肚腹上,一股爆裂勁力隨之轟到了其人身軀之內。
荊臨悶呃一聲,整個人被打的背部向后拱起,雙腳雙手向前拋伸,就連那蛇信狀的長長舌頭也是吐了出來。
陳傳再一抬手,扳住他的頭顱,嫌棄的往旁邊一撥,荊臨就刷的橫飛了出去,砸落在地面上后,骨碌碌滾動了幾圈,以一個沒能完全扭轉的姿態(tài)側趴在了那里,雙眼翻白,嘴巴張大,已然是失去了意識。
陳傳只是隨意撇了一眼,就又看向前方,從頭到尾,他的注意力都沒怎么放在荊臨的身上,也沒聽清楚這個人到底在說什么,關注點始終放在后面那輛車子那里,因為他知道,那里的人才是今天需要重點應付的。
譚妄坐在車中看著前方,這次回去做植入體重造手術,荊臨被他順帶帶去了做了番改造,雖然都是些低檔次的快要處理的植入體,與他本人也不怎么適配,可對比以前的戰(zhàn)斗力無疑已經提高很多了。
想著荊臨能收拾陳傳的話就不必自己動手了,就算不行,也全當看一場戲了,可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解決了,看來那些資料上東西的倒沒有怎么夸大。
這樣只能自己來動手了。
再怎么樣,也是一個還沒有跨越臺階的格斗者罷了。
他伸手一推門,就從車里鉆了出來,拉了拉身上的舶來禮裝,順手關上了門,就慢慢走向了陳傳。
到了近處后,他停下了腳步,先看了一眼倒在那里荊臨,摸了下下巴,似乎有些不滿的說:“你打了我的玩具,總要有些賠償吧?!?/p>
陳傳看向他,平靜的說:“譚老師,我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。”
“哦……知道了啊?!?/p>
譚妄一下就覺得很無趣了,“為什么要說出來呢,這樣多么沒意思,你本來還能多活一會兒的?!?/p>
陳傳把刀往地面上一插,起手將衣領的紐扣解開,口中則說到:“今天能看見譚老師你,我其實很高興?!?/p>
“哦?”
聽到他的話,譚妄有些好奇,他覺得陳傳的表現(xiàn)很有趣,那他也不介意配合下,“那是為什么呢?”
陳傳把衣扣逐個解開后,將外衣脫下,用力甩去另一邊,隨后伸手攀住了刀柄,他的發(fā)梢和襯衫領子在風中不停的晃動著,慢慢說:“因為你足夠有分量,你是拼圖上不可缺少的一角?!?/p>
這個時候,上方烏云涌動,天地昏暗一片,風愈發(fā)大了起來,蘆葦蕩上無數枝葉飛舞,天空之中則忽然閃過了一道閃電,緊跟著,沉悶的雷聲就隆隆響了過來,那震動聲就像是從兩個人的身邊滾過。
譚妄狹長的眼睛瞇了下,似乎有些不喜歡陳傳此刻說話的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