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棍一旦被近身,那幾乎就沒有作用了,不過在這個時候,塔魯又進行了另一個變化,雙手一使勁,啪的一聲,長棍竟是自己從中而折,變成了兩根短棍,手腕一轉之間,就將斷刃劈擋開來,再是齊齊向前一戳。
等到陳傳閃身向后退避,她轉動身形,兩根短棍上下?lián)]舞,帶著嗚嗚破空呼嘯之聲,或砸或挑,或劈或打,從各個角度揮舞過來。
陳傳保持著與她相當的力量和速度連擋十余招,這個時候他開始發(fā)現了,隨著勁勢的展開,棍上的勁力越來越大。
這不是其本身的力量增加了,而是對勁力的運用更為舒絡,發(fā)力更是合理,還有可能是某些地方的異化組織發(fā)生些微的增長和改變。
不過即便他壓制著自身的實力,在對敵經驗這方面卻是沒有可能自我消失的,所以他很快捕捉到了一個短暫的呼吸的間隙,這似乎是因為攻擊之中某個節(jié)奏沒能調整好,也可能是兩館勁力結合還有些瑕疵。
總之這是一個破綻。
他相信塔魯和自己切磋的目的,除了更好的掌握勁力,也是希望自己能幫著找出她進攻中存在的破綻,所以毫不客氣趁著這個空隙一刀斬在棍身上,挑開半邊封門,改守為攻,往里踏步欺入,不斷揮刀劈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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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益
塔魯被擋開的一根短棍來不及抽力回防,只能用單獨一根短棍迎擋,可是陳傳在知曉了她的發(fā)力方式后,結合她的氣息,每一次都能披在她發(fā)力的節(jié)點上,令她無法充分發(fā)力,導致每接一刀就會往后退上半步,原本整合緊湊的勁力漸漸松垮起來。
連續(xù)十數刀后,感受到前方抵擋的力量已經嚴重不足,陳傳猛地一個上挑,當得一聲,那半根短棍飛了出去。
不過他能感覺,最后關頭,塔魯是主動放棄的,其往后一仰身,躲開斷刃,隨后一擰身,往里靠來。
陳傳勁力收放自如,刀身往下一落,立時頂在了她的肩頭之上,后者卻絲毫不管,借著轉身,另一根短棍則往他腹肋方向抽來。
他伸手一拍,頓時將短棍拍開,發(fā)現上面毫無力道可言,塔魯喝了一聲,那只空出來的手赫然抓向了他的肘部。
單流館以拳腳為主,最擅長的其實是散手,但也兼有一些擒捉技巧,這一招“傷返”正是用來在關鍵時刻破局的。
可還是之前的原因,這招對付安曜館很好,放在陳傳身上卻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,他手一轉一拿,不但頂開了塔魯的制拿,而且還一下將其手腕拿住了,擒捉勁力瞬間進入其身體之內,塔魯半邊身體頓時一麻。
還沒等她調整過來,那把斷刃已經指在了她的頸脖上,見此她立刻放棄了繼續(xù)的打算。
陳傳見她放松了繃緊的身體,就將她放開,退后了幾步。
塔魯活動了一下酸麻的半邊身體,等重新站直后,對著他深施一禮,鄭重說:“陳先生,非常感謝!”
陳傳拱手回了一禮,說:“不必客氣。”
塔魯重新直起身后,非但沒有打輸的沮喪,神情卻變得極是振奮,因為在剛才的打斗中,她領會了很多自己一個人恐怕長久琢磨都無法掌握的東西,等回去消化,想必實力一定還能有一個長足的進步。
陳傳這里也不是沒有收獲,塔魯一些勁力的表現給了他很多的啟發(fā),特別是長棍勁力與自我勁力結合之下,實力可謂倍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