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限
轎車從城南全周區(qū)駛出,三刻鐘后進入西崗區(qū)。這片地方因為有著很多的廢舊廠區(qū),也就成了很多幫派的據(jù)點和違禁品交易地。
車輛從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駛過,陳傳看著外面那一座座的廢棄廠房,記得當初為了抓捕佟千江,他曾經(jīng)跟著魏常安來過這里一次,只是因為種種原因,人沒能抓到,直到后來才在蔡家寨外的哨堡上解決了這伙人。
這時車子又顛簸了下,似乎是因為剛才路面上有一個坑,不過手邊的箱子里面?zhèn)鱽砹艘唤z窸窣異動。
陳傳則伸手上去拍了拍,那動靜就很快沒了。
又是行駛了一段后,司機緩緩降低了車速,在座位上說:“陳先生,前面那個就是力安舊廠了,只是路好像被路障擋住了。”
陳傳看了眼前方,見那里有兩段水泥路障,而后方廠房已經(jīng)能夠看見了,他說:“也沒幾步路,我就在這里下車吧?!?/p>
他打開車門,拿著雪君刀從里走了出來,而司機也是下車,從另一邊幫他將那只箱子拿出來。
他看了眼手表,三點四十五分,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。
司機走過來,將箱子放在了他面前,陳傳說了聲謝謝,就拎起箱子,提著雪君刀往那個方向上走了過去。
沿著路前進的時候,能看見兩邊有一些稀稀落落的樹林,還有簡單陳舊的路邊長椅,腳下同樣是坑洼不同的道路,路面上滿是枝葉和碎石礫。
三年前,沈正或許也是從這條路上走過去的吧?
而今天,他也來到了這里。
只是,他們并不相同。
他目望前方,沉穩(wěn)有力的向前邁步而去,每一步都踩在了那些枯葉之上,發(fā)出了清晰的碾碎響聲,逐漸接近了那座黑沉沉的廠房。
而在差不多的時候,城東國家大道上,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正在朝陽芝市方向行駛著,從車輛的方向上,明顯可以看出是從中心城那里過來的。
一個半邊臉頰上有著嵌線,三十來歲男子坐在后座上,車內(nèi)的錄音機正放著舒緩的音樂。他取出瓶子,往里倒了半杯橘黃色的飲料,最后慢慢品了起來。
作為格斗者,他嚴格自律,不喝酒不抽煙,不過中心城的技術(shù),早已經(jīng)可以把飲料做的和高檔酒的口味一樣,所以他能品品味道。
只在這時,車速卻是緩緩放慢了下來。
他感覺出來不對,問:“怎么了?”
司機回答:“遲先生,前面……”
遲先生看過去,就一個雄壯的身影站在了寬闊道路的中間,如雄獅鬢毛般的頭發(fā)在風中飛揚著。
他看了幾眼,自言自語說:“看來在四點前是到不了啊?!彼巡AП帕讼聛?,推開門,從車里出來,活動了下關(guān)節(jié),就朝著前方的人影信步走了過去。
而另一邊,陳傳已經(jīng)來到了廠房前面,到了這里,能看見不少高檔轎車停在了外面,許多車的車燈還亮著,還有一些私人安保人員站在外面,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迎了上來,堆笑說:“請問是陳先生吧?”
陳傳說: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