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這時,他卻想到了一個問題,于是問:“薛老師,濟北道政務廳和防衛(wèi)部知道這件事么?”
薛授看向他,說: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,我可以明確告訴你,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很多機密,濟北道這邊,不管是政務廳、防衛(wèi)部、處理局,還是統(tǒng)務局,他們事先都不知道這件事,只有等我們動手的時候,他們才會得到正式的通知。
為了先期的真實性和可行性,濟北道這里派出一應爭奪遺落物的人員,上面是做好了被犧牲的準備的。
你需要知道,上面所需要考慮的并不是某些地方的損失,而是怎么以少換多,只要交換比對整體有利,那上面就會推進。
這就是戰(zhàn)爭?!?/p>
他吸了一口氣,又說:“但我明白,這些犧牲的人中可能有你同袍,有你的好友,所以你可能沒法接受,這個我能理解。
當我知道你捉住了韓復之后,以我對你的了解,知道你下一步的選擇,一定會是主動進入交融地接應他們,那結(jié)果或就兩知了?!?/p>
陳傳想到薛授選擇見自己的時候,那正好是抓住韓主管之后,他說:“所以薛老師給了我那個青果?”
薛授點頭,“這是我唯一在計劃之外能夠做的,但前提是你的精神足夠承載我最低限度的精神力量,現(xiàn)在看來……”他看著陳傳,微笑著說:“你已經(jīng)達到了。”
他又看向外面,對面幾座營帳里正有人進進出出。
“那些就是進入交融地的同袍吧?看來你接應到他們了。”
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但又有一絲難言的悵然。
陳傳看著外面,薛老師之前說的那些很殘酷,但也很現(xiàn)實,往往上層的一個博弈,一個決策,就伴隨著犧牲。因為大多數(shù)時候,上層考慮的是整體的布局,而不會具體到某個人身上,也考慮不了。
尋常人身在局中,都只能被大潮裹挾著走,掀不起一點浪花,這次如果他不來,那么老徐他們肯定注定是被犧牲的。
而如果數(shù)十人的犧牲就能換取來整體的戰(zhàn)略優(yōu)勢,沒有哪個上層會拒絕。
除非是個人的力量足夠大,分量足夠重,足以成為整體戰(zhàn)略上的一個重要砝碼。
薛授轉(zhuǎn)過身,“話說回來,你原本準備怎么把東西帶回去?”
陳傳說:“我原先的打算,是一個人攜帶這東西,直接以最快速度奔回最近的駐地,因為遺落物的霞光可以讓人在夜晚活動,所以我就能做到維持一定的體力日夜不停的奔行,快的話,兩天兩夜之內(nèi)可以回到營地。
只是我考慮到,因為霞光看去沒有消散的意思,始終明確指示了方向。所以回去的路上,舊帝室可能會根據(jù)我的潛渡的方向進行圍堵?!?/p>
薛授說:“你的考慮是對的,根據(jù)我們之前的推演,無論誰得到遺落物,舊帝室一定會出動軍隊,想一口氣沖出去難免有些困難?!?/p>
陳傳點頭,大股軍隊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,在確定了位置后,可以炮火覆蓋轟擊,能利用飛艇尋找機槍掃射,甚至用難以計數(shù)的異化生物上來圍攻。
薛授說:“上面原本估計會落在利納克斯聯(lián)邦和聯(lián)合體的手中,那么就會由他們向外沖擊,以他們的力量沖出去不難,到時候魏國禪就會出現(xiàn),不過現(xiàn)在……”他看向陳傳,“這個情形可能要由你們來面對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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