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先生一聽,面上露出驚喜之色,說:“余老師答應了?半年?好!那就半年!我們等得起?!?/p>
他又看向陳傳,順帶籠絡了一句,“還有這位小兄弟,到時候也可以一起來么?!?/p>
余剛沉聲說:“年后余某會履約?!?/p>
齊先生連連說好,他又對著余剛拱了下手,說:“今天實在是冒昧,也是敝人舍不得余老師這么一個大才,改天有機會,容我略備薄酒致歉,還請余老師賞光,那今天我們就先告辭了?!闭f完,他示意了下,就帶著人轉身離去。
那些鏈條幫幫眾也是一個個默然無聲跟了上去,進退間看著頗為秩序。
丁朔擤了把鼻血,猶自不服氣的對著陳傳說:“下次我們再比過!”說著,疾步跟上齊先生等人,只是他心里還有些忿忿不平,跑到了齊先生身邊,嚷嚷說:“齊先生,剛才我其實還能打的……”
齊先生現在心情很好,表現的很有耐心,說:“丁朔啊,我知道你能打,可我們來這里為了什么?只為了打贏余剛的學生么?”
丁朔不假思索的說:“當然不是了,齊先生不是說他是人才,想要讓他加入我們鐵鏈幫么?”
齊先生說:“那不就行了,我們來這里的目的不是達到了么?你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呢?”
丁朔心想,可是他嗎的我被打了啊,我該高興嗎?
齊先生興致不減的說:“余剛這個人呢,我事先了解過,是你敬他一尺,他敬你一丈,剛才我們是可以掰扯,可我還是主動做了讓步,余剛看到了我們的誠意,所以他也愿意給我面子,你看,結果不就像我們預料的那樣么?”
說到這,他像想起什么,看向那名中年壯漢,問:“你剛才說那個小哥也是有才能的?”
中年壯漢說:“看的出來他還沒有練過特殊的勁力,但抗擊打力已經能和丁朔相比了,爆發(fā)力也很強,毫無疑問是有才能的?!?/p>
齊先生眼前一亮,說:“這樣啊,要能招攬一起過來就好了,我們鐵鏈幫需要這樣的人才,不過也不急,余剛才是正主,半年,呵呵,很快的?!?/p>
陳傳等齊先生一行人全部離開后,來到了余剛身前,說:“余先生,剛才我自作主張,抱歉了。”
余剛倒是一點不介懷,反而很認可他的行為。
他說:“你做的很對。我們練格斗的人,心里有想法就該付諸行動,你之前說你的目標是不受拘束,不斷超越自我么?如果這個時候你都不敢站出來,那我會懷疑你是不是只是嘴上隨便說說,更不用說你還打贏了,你要記住,在格斗者之間,很多時候勝利者是不受指責的。”
陳傳坦然說:“剛才我只是取巧了,其實我知道,如果不是鐵鏈幫愿意給先生面子,我怎么表現都沒用,可要是我的力量和技巧再能強一點的話,能正面壓下那個人,那就不必用這心思了。”
余剛說:“你不用妄自菲薄,你的力量在這個階段已經很不錯了,丁朔不止習練年月比你長久,應該是在呼吸法的后續(xù)方向上專以選擇了提升抗擊打力,其中一定還用了特殊藥物配合,你打不倒他不奇怪。”
陳傳好奇發(fā)問:“呼吸法還分許多方向么?”
余剛說:“應該說過你學會的呼吸法只是最基礎的,而在身體素質達到一定程度后,可以配合藥物,去鍛煉更高層次的呼吸法,用以配合不同的戰(zhàn)斗方式。
比如像丁朔一樣偏向抗擊打的,也有特意增加梢節(jié)打擊力度的,還有提升動作靈活度的等等,這些都需要不同的訣竅,不同的拳路,乃至不同的呼吸方式來配合的;但歸根到底,一切技巧都是建立在身體素質上的,所以真正想要練得精深,有時候還需要一點‘才能’。”
他看著陳傳,說:“比如你,你或許不知道,你自身就是有‘才能’的,還有丁朔,也應該也是這類人,有的人生來就和別人不同,在某些領域內能夠做到一般人所做不到的事?!?/p>
陳傳一轉念,明白余剛可能是誤會了,把他的表現理解成了某種“才能”,其實第二我和所謂的“才能”不是一回事,但余剛愿意這么理解也好,他也不用去費心解釋了,而且聽語氣,這種擁有才能的人似乎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