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時候,他忽然發(fā)現(xiàn),車廂里的燈光開始閃爍不定,電車似乎進入了一個幽暗的隧道,外面的景物變得模糊而昏暗,只有電車在進行中的響聲,并且第二我身上開始出現(xiàn)了淡淡虛影。
怪談么?
還是……
他眸光微微一動,伸手將界憑關閉了,可是周圍那種情況依舊存在,這似乎并不是場域營造的光影效果。
但他卻覺得這里面有一絲不協(xié)調的地方,于是沒再管界憑,而是直接讓第二我承擔去了生物場域的侵襲。
霎時間,周圍的一切全數(shù)消失。
果然是界憑出了問題么。
不過那股淡淡的侵襲感似乎依舊存在,
他思索了下,這個手段不像是魏武生的風格,是另外有人盯上了自己,而且對方不可能只準備了這些,應該還有后續(xù)。
如果這是針對他的動作,那么他很想看看對方的手段是怎么樣的。
在考慮過后,他并未再繼續(xù)隔絕場域侵襲,而是將之放開了,片刻之間,周圍場景又回到了適才看見的樣子。
很是突兀的,似乎就在一個閃爍過后,一個戴著骷髏面具的人站在車廂的另一頭,那空洞的眼眶朝著他所在的方向,然后邁開腳,向著他一步步走過來,并且速度越來越快,最后幾步已經(jīng)變成了奔跑。
陳傳能夠看到,隨著這個人靠近,第二我的虛化在逐漸加深,所以他并沒有任由對方上來,而是目光平靜的舉起雪君刀往前一撥,而就在雪君刀與那人接觸的一剎那,那個戴著骷髏面具消失不見了。
一切又是恢復了原狀,電車仍是在向前方馳動,外面的景物伴隨著夜間的霓虹灑染入了車廂內。
對方主動撤走了么?
陳傳看了一眼第二我,上面的虛化跡象仍是存在著。
深未區(qū)某處昏暗屋宇之中,一個佝僂的身影坐在那里,四壁上全是空洞,一根根藤蔓似的長枝從外伸出來,并纏繞到了他的身體上。
而在陳傳以刀撥開那骷髏面具人的那一刻,他猛然睜開了眼睛,眼白里充滿了血絲,轉動了兩下,發(fā)出嘶啞的聲音:“成功了?!?/p>
他慢慢站了起來,來到了面前的一個石龕座之前,那是一個古怪的塑像,像是直立起來的貍貓,嘴巴和雙目向外鼓突,雙爪則托著一個石盤,看著極為怪異。
他伸手拿起一把小刀,慢慢剖開了胸膛,當縫隙開的足夠大口,就伸手進去,將一部分異化組織的碎片割取了出來,灑在了前面的石盤上,然后退后幾步,重重叩拜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