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靈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清晰,但又不讓其他人聽到:“不是她,是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?!?/p>
頓了頓,她眉頭深擰:“難道你還不打算回來嗎?你這一走三十多年,難道真的甘心?鐘裕民他已經(jīng)死了這么多年,你還要為他守寡到什么時候?給君兒找一個有錢有地位的繼父,不好嗎?”
……
岳靈芝從洗手間出來時,客廳里只剩下她婆婆沈惠安。
“姚小姐她人呢?”
“找煬深去了?!鄙蚧莅舱酒鹕?,有些疲憊:“咱們也回吧。”
鬧騰了這么大半天,希望能有作用。
……
凌晨十二點多,陸家老宅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攪破寧靜。
幸好老夫人在醫(yī)院住,不然被這么一吵,鐵定要神經(jīng)衰弱。
傭人來開門,一看是姚麗人,不敢怠慢,去稟報陸云峰。
陸云峰想著明天要早起,所以特地早睡了。
他幾乎是從睡夢中被吵醒,披了一件外套便下樓。
陸彥洲是年輕人,一直以來都愛熬夜。
在書房看書的時候,聽到外面的動靜,也跑出來湊熱鬧。
不過他沒下樓,就站在二樓的扶欄邊看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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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夏,你該回來了!
“深哥?你要跟林月蓮結(jié)婚?為什么?為什么??!”
姚麗人歇斯底里,像個瘋子一樣。
陸云峰被擾了清夢,本來心情就不好。
被她這樣質(zhì)問,他頓時不高興,臉色一沉,聲音也冷了幾分:“沒有為什么,和你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?!?/p>
“怎么沒關(guān)系???明明七年前,我才是陸夫人的唯一人選!伯母她記恨我對不對?是,我的錯,當年我不該選事業(yè)不選你,深哥,你也在恨我對不對?”
姚麗人仰著頭,一雙眼睛瞪得很大。
她在努力地尋求認可,尋求一份安慰。
可陸云峰沒給她,表情淡淡的:“我和母親都沒有恨過你,恨這個字太嚴重了?!?/p>
“那是為什么?為什么七年之后變了呢?”姚麗人紅了眼睛,滿眼的疑惑。
陸云峰想笑:“你好歹是女精英,最淺顯的道理難道不懂?萬事萬物都在變化,更何況感情?兩家公司都不能保證一直合作七年,更何況是分開七年的人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對我的感情……消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