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招呼大家,抬步去推劉春花:“嬸子,你坐上位。”
劉春花心里五味雜陳,余光瞥向林月蓮,滿眼的不舍。
可從頭到尾,林月蓮連正眼都沒瞧她一下。
傅秋梅坐下來后開始點餐,什么貴點什么。
自己點了,還不忘攛掇林月蓮一。
“我要一瓶這個紅酒沒關(guān)系吧?”她指了指五千一瓶的波爾多紅酒。
傅國平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飯上,煩悶地應(yīng)道:“堂姐你是客,你隨意?!?/p>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!”傅秋梅樂呵呵道。
她這么做其實有點孩子氣,不過就是為了讓傅國平破費,給林月蓮出口氣。
林月蓮表面上看著波瀾不驚,情緒沒什么起伏。
但內(nèi)心百感交集。
傅家光的唾沫樣本拿到了,下一步該怎么拿傅國平的樣本呢?
讓他喝酒,到時候留一點底子,倒是可行。
叮。
就在林月蓮計劃著怎么忽悠傅國平喝酒的時候,她的手機響了。
是丹尼斯的助手發(fā)來的短消息。
[初步材料我已經(jīng)整理好了,明天我會提交給法院,七日內(nèi)法院那邊會決定受不受理案件,并通知當(dāng)事人。到時候你還可以補充新證據(jù)。]
[了解了,謝謝。]
林月蓮快速打字回復(fù)。
抬頭時,正好對上傅國平那雙幽怨的眼睛。
她是真的搞不懂,傅國平一副悔不當(dāng)初的樣子是演給誰看呢?
離婚這么簡單的事,怎么就拖拖拉拉。
既纏著她不放手,又不舍得小三那邊的溫存。
什么年代了?天底下哪有既要又要的好事?
“傅國平,咱們也當(dāng)了三十年的夫妻了,喝一杯吧?算是劇終?!?/p>
她不想磨嘰,想盡早拿到傅國平的唾沫樣本。
傅國平想岔了,見她態(tài)度和善,以為她也心有不甘,其實不想離呢。
“阿蓮,你還記得吧?咱倆上次碰杯,還是新婚夜那一次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