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晃著酒杯,眼神冰冷,每個字都戳在我的傷疤上,“沒爸沒媽的可憐蟲,也配和婉婉比?”
同學們也七嘴八舌。
“我們婉婉可是團寵。”
“沈佳期學習好又怎么樣呢?還不是去鳥不拉屎的地方?!?/p>
“就是,哪里比得上婉婉。”
遲婉夸張地捂住嘴,眼睛卻閃著得意的光,周圍響起窸窣的嘲笑,我攥著口袋里的錄音筆,突然笑了。
我舉起可樂杯,掩蓋眼里的淚光,笑道:“何非,祝你們在大專前程似錦?!?/p>
一瞬間,我看見何非瞳孔驟縮。
我清晰的看見了他眼里重生的恨意。
原來,他也回來了??!
他也知道大專比不上清北!
可上一世他依然縱容遲婉篡改志愿,還要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。
那這一世我成全你去上大專。錄取通知書送到那天,我還在咖啡店兼職。
我盯著信封上那枚鮮紅的軍?;照?,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學霸嗎?”
玻璃門被粗暴推開,何非倚在門框上,手里晃著一個同樣大小的信封。
邊緣印著本省那所三流大專的
logo。
“聽說你考上軍校了?”
他踱步到吧臺前,臉上滿是戲謔。
“讓我猜猜,是你爸那些戰(zhàn)友給你走的后門吧?”
“不然,就你這樣,能進軍校?”
我無意與他爭辯,伸手去拿抹布,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。
他俯身湊近,呼吸噴在我耳畔,嘴角勾起惡劣的笑。
“沈佳期,你爸死的時候,血是不是把軍裝都染紅了?就像…”
他突然抓起我放在一旁的軍綠色書包,哄笑出聲:“就像這個顏色?”
書包拉鏈被他粗暴扯開,書本嘩啦啦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