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打斷將軍,從口袋里摸出那枚銅制彈殼,“他一直都在?!?/p>
三年后,我順利畢業(yè)。
校長宣布我被分配到喀喇昆侖山脈某邊防連時,全場響起經久不息的掌聲。
陳將軍親自為我佩戴畢業(yè)徽章,又悄悄往我手里塞了個小盒子。
“你父親留下的。”
他低聲說,眼里有幾分惆悵。
“本來該在你十八歲生日時給你?!?/p>
回到宿舍我才發(fā)現,這是一枚二等功獎章,證書上寫著父親的名字。
盒底還有張字條:“給我未來的小戰(zhàn)友。無論你選擇哪條路,記住,軍人的天職是守護?!?/p>
我摩挲著父親的字跡,突然想起前世在監(jiān)獄的最后一晚。
離營前的夜晚,我登上訓練場后的瞭望塔。
我掏出那枚陪伴我兩年的彈殼,輕輕吻了吻底部刻著的部隊編號,然后把它拋向無盡的夜空。
“再見,何非。再見,遲婉?!?/p>
我轉身走向宿舍樓。
明天太陽升起時,將有一輛軍車載著我駛向真正的戰(zhàn)場。
不是復仇的戰(zhàn)場,而是父親用生命守護過的國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