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的臉色比之昨天好了很多,金今還是當(dāng)著心。飯桌上氣氛冷清,只有父親時不時地提一句早報上的新聞,母親沒有說話,金今也不敢插嘴。
“今今…”金今吃得很快,想著抓緊時間去買些東西,剛站起來,就被母親叫住。“媽媽…”“去干什么?”“我想去買些特產(chǎn)帶過去。”金今老實回答。“我和你爸給你準備好了?!蹦赣H指了指酒吧柜,上面袋裝的盒裝的,放了不少東西。金今心里一甜,憶起了往時學(xué)校春游,父母都會給她準備不少吃的,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。
三口人一起去了火車站,離出發(fā)越來越近,金今很有些舍不得,才待了這么短短的一天:“爸爸,媽媽,我走了?!?/p>
“恩。路上小心,到了打個電話?!蹦赣H交代。金今點頭如搗蒜。“今今…”臨上車母親叫住金今,金今不知母親還有什么事要交代。
“如果真的喜歡那個男孩子,媽媽也不反對?!蹦赣H的聲音不再那么嚴厲,金今詫然,只聽她又補充道,“不過要早點帶回來,讓媽媽看看,你單純,容易被騙。”
金今見一旁的爸爸猛地對她暗示,了解地湊過耳朵:“爸爸可勸了你媽一個晚上,你看看,黑眼圈都出來了。”金父指了指下眼皮。金今心里溫暖:“謝謝爸爸?!?/p>
這件事已經(jīng)被抹得漆黑,她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。唯有沉默著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,母親也不會再有更多的想法。
金今趴在車窗上,看著父母一點點變小,知道模糊在視線里,才坐回位置上,一大堆的東西,三個人分著拎還不覺得,待會兒她要一個人弄回家,真有些難度。
手機在背包的最下面,艱難的摸出了,上面的名字…金今聽見自己咯咯的磨牙聲。她怕自己一開口就罵出生平的第一句臟話。
一直響一直響,金今無可奈何,再下去這最后一格電都要被折騰沒了?!拔埂薄盎貋砹藛??”顧涼喻問得不尷不尬,態(tài)度就像是兩人事先說好一樣。
“在火車上?!苯鸾衿财沧?,好歹是關(guān)心,她就說了實話,出口便后悔了,因為顧涼喻跟了一句:“我去火車站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!”金今立刻推拒?!皫c鐘到?”顧涼喻搶過她的話頭?!安挥昧?。”金今重復(fù)一遍,手機在提電量不足后,很爭氣很給力地自動關(guān)機。
火車到站的時候,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,車站里人來人往,大包小包格外擁擠。金今即使順著人流,可是手里的東西太多,走得一樣很艱難。
總算擠到出口的時候,狠狠地喘了口氣,外面的空氣微冷,空氣卻流通了。一只手結(jié)果她手里的東西,金今猛地抬頭,顧涼喻一副笑臉:“誤點了,這班車遲了一個小時二十分鐘?!?/p>
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金今有些累了,輕柔的聲音里藏不住的疲倦,可那態(tài)度,似乎不太想看到他。
顧涼喻嘴角勾起,又是那種邪肆的笑:“之前不是說要來接你么?!钡皖^看了看手里的東西,“這么多東西,我送你回家?!?/p>
金今看了一眼等出租車的地方,隊伍拍得很長,剛才有三列車到站,出來的人也著實不少,估計還真打不到車。
金今靠著車門,眼睛一閉一閉,腦袋也是一點一點。同之前在車上接到顧涼喻電話那會兒不同,心里依舊是惱,可是卻失了責(zé)怪質(zhì)問的那股勁道。
顧涼喻一邊開著車,時而側(cè)首看一看昏昏欲睡的金今,睜開眼是一臉清秀,閉上眼卻是異常的溫柔。
金今就是強撐著,直到車子到了小區(qū)門口。她已經(jīng)困得七葷八素,不停地揉著眼睛。顧涼喻將她送到樓梯口,金今無論如何也不讓顧涼喻送上去,他到是無所謂,也不爭取,沖她揮了揮手,瞬間融入黑夜,離開得很快,有些像是…迫不及待…
金今好好地洗了個澡,倒是清醒了不少,無意間掃到茶幾上的那些東西,她覺得來的時候好像不止這么點。剛剛下車,她已經(jīng)糊涂得差點走錯樓梯道,根本沒有注意。
正想著是不是落在顧涼喻的車上,那廝竟然先打電話過來。每當(dāng)看到他的名字在手機上閃爍,便沒有什么好事,這次…果然也是…
“金今,我媽很高興?!鳖櫅鲇鲹屩_口,金今奇怪,怎么她聽不懂:“什么?”“我媽拿到你的特產(chǎn),很高興,正夸你呢?!鳖櫅鲇鲗⒃捬a充完整,濃濃的笑意。
“?。刻禺a(chǎn)?”難怪她覺得特產(chǎn)少了,竟然真的被他拿走了,“你…怎么和你媽媽說的?”金今笑臉揪成一團,她真是服了…
“你特地帶給她的?!鳖櫅鲇髡f得一本正經(jīng),“我媽很高興,讓我?guī)慊丶页燥??!?/p>
金今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…顧涼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