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…取向是天生的,怎么可能改變?!苯鸾裾f的含蓄,臉也紅了,往時她從沒有想過,將來有一天會和一個男人對坐著討論這個問題。
“你不信?”顧涼喻勾起嘴角,金今搖頭,她當然不信?!澳俏覀兇騻€賭?!鳖櫅鲇餮普T,金今全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顧涼喻設了陷阱在等著她跳。
“什么?”她眼睛瞪得圓圓的,不知道他想賭什么?!澳阍覆辉敢猓俊鳖櫅鲇鳑]有明說,反而先問她的態(tài)度。
金今心里發(fā)虛,覺得顧涼喻面上的笑太過自信,下意識就想搖頭?!敖鸾瘢憧上肭宄?,和我打這個賭,你只賺不賠?!鳖櫅鲇骼^續(xù)誘惑。金今并不貪圖錢財,好處什么的她不在乎。所以,她還是想搖頭。
“如果我輸了,就把上次殺青儀式上所有關于我們的照片和視頻毀掉。”經(jīng)他這么一提醒,金今才想起他手上竟然還有她的把柄。
眉眼一垂,很有些氣憤,卻又沒有辦法,她好像對顧涼喻總是牽著她鼻子走這件事慢慢習慣了,盡管依舊不服氣。
“我賭?!彼脙H知道的幾句罵人的話,在肚子里將顧涼喻腹誹幾遍,才慢吞吞地答應下來。
“半年時間,我們就賭…我會不會愛上你?!鳖櫅鲇鞯玫綕M意的答案,面上的笑愈濃。而金今驚得目瞪口呆。
“如果你輸了,我們就結婚?!鳖櫅鲇骼^續(xù)丟下更重磅消息。顧涼喻看著金今變換了幾種顏色的面孔,心情愉悅。
“我…我想反悔?!苯鸾癫涞貜奈恢蒙险酒饋恚髣艑⒁巫油频?,發(fā)出一聲巨響?!澳悴皇呛芸隙ú豢赡軉帷!鳖櫅鲇饕舱酒饋恚σ獠桓?,“又為什么不賭了?”
金今很糾結,這種事情怎么能拿來打賭,要是被她媽媽知道了,還不得擰她耳朵…“喂,媽媽。”金今心狠狠地跳了跳,真是想什么來什么,不過這個節(jié)骨眼,母親這一通電話,來得正好,哪里想到…
“今今,你和…那個本城的男孩子怎么樣了?”母親突然提起,金今愣了片刻才想起,上次來,爸媽都以為她在和顧涼喻交往。
“我…沒怎么樣。”金今抬眼望了望顧涼喻,他表情平靜,對她挑了挑眉。“你沒有和那個男孩子在一起?”母親試探。
“恩?!苯鸾褫p輕應了一聲?!澳钦?,這周回來見見宋阿姨的兒子?!苯鸾裼犎?,竟然又是相親的事情,母親才放手幾天,這會兒又固態(tài)萌生了。
“媽媽…其實我…喜歡他的?!苯鸾駜?nèi)心掙扎了一會兒,咬著嘴唇肉肉麻麻地來了這么一句,又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顧涼喻。
這謊說得還算比較圓滑,對于金今這個半句假話都沒有的老實人變成當下的說謊大王半成品,顧涼喻是功不可沒。
“你們不是沒在一起嗎?”金母糊涂了,聲音也嚴厲起來?!八裉旒s我出去,我打算答應他了?!苯鸾衤曇羧跸聛?,眼神又開始亂瞟。顧涼喻托著頭,似乎覺得很有意思,打算繼續(xù)旁觀。
“真的?”金母沉吟片刻,還是不太信?!罢娴摹!苯鸾窬局I口,憋了半晌才吐出兩個字,語氣有點重,想讓這話聽上去堅定可信一點。“還是那句話,定了就早點帶回來。”金母嘆了口氣,真是白高興一場,“女大不中留…”
金今掛了電話,猛地松了口去。她是真怕被母親召回去相親,怕遇到趙麗每每提起就咬牙切齒的極品。抬頭見顧涼喻正豎起大拇指對著她,她的臉騰地紅了。
“金今,往時還沒說謊就露餡了,現(xiàn)在幾句下來都不留破綻,真是大有進步?!彼瓢瀑H。金今低下頭后悔的欲生欲死?!敖鸾?,我還是有些用處的,至少…能做擋箭牌?!鳖櫅鲇骼^續(xù)調(diào)侃。
金今承認,和詭計多端的顧涼喻呆久了,她也被浸漬得能擠出壞水?!邦櫅鲇鳎覀冋f好了,半年,就半年!”輕柔的嗓音一直強調(diào)半年的時長,這算不算未雨綢繆,她是怕極了顧涼喻此人無恥的個性,要是一晃半年過去,他又說半年…這是完全有可能出現(xiàn)的情況。
顧涼喻面上邪肆的笑愈加張揚,小丫頭把他的脾性都摸透了。“如果你想要一年兩年,我也無所謂,十年二十年…也不是不可以。”聳聳肩,表示自己并不介意。
“就半年!”金今氣煞,這人怎么這樣喜歡歪曲事實。說得她多迫不及待似的,明明是迫不得已。
心頭繞著的那股驚慌沒有淡去,反而更濃。他們打賭顧涼喻會不會愛上他,可是,如果,是她先…思來想去,依舊只有保持距離這個辦法。
“金今,上次婚禮匆忙了,我那幾個朋友想要再見見你?!鳖櫅鲇魍蝗婚_口。趁金今發(fā)愣“就今晚…”事件扣得這么緊,金今覺得自己又上當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