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當(dāng)年保住她的她,沒有人再知道那件事,也因此,時(shí)至今日,沈初宜是第二個(gè)跟她說,那內(nèi)行走該死的人。
陳璧眼淚婆娑抬起頭,她忽然慘烈地笑了:“我是不是在沒有活下去的機(jī)會(huì)了?”
沈初宜沒有開口,她抬眸看向蕭元宸。
蕭元宸面容一直很冷肅,從坐在這審訊堂的那一刻起,他臉上就沒有其他變化。
生死大事,旁人做不得主,蕭元宸卻能。
全天下,只有他可以赦免一個(gè)人的罪行。
此刻蕭元宸目光只看向沈初宜,見她對(duì)自己頷首,蕭元宸也淡淡開口:“朕允你一命?!?/p>
“但是。”
蕭元宸頓了頓,還是道:“你所知道的事情,必須要全盤說出,一字不差?!?/p>
陳璧低下頭,很久之后,陳璧才說:“陛下,娘娘,能讓奴婢思忖幾日嗎?”
從慎刑司出來,帝妃二人沒有叫步輦,只漫步在宮巷里。
不知何時(shí),他們喜歡在這樣的時(shí)候說些心里話。
沈初宜沉默片刻,問:“陛下,你說她最后會(huì)供述嗎?”
蕭元宸搖了搖頭,道:“不知。”
“這宮里的人,都是偏執(zhí)的,陳璧把程雪寒當(dāng)成榜樣十幾年,為了她所有壞事做盡,她不可能輕易就供述出來?!?/p>
蕭元宸微微嘆了口氣:“不過也不算急切。”
“只要有線索,知道事情的源頭在何處,就輕松許多。”
沈初宜也淺淺笑了一下:“希望如此?!?/p>
蕭元宸握住她的手,聲音堅(jiān)定而有力。
“蓁蓁,你要知道,程雪寒做的是殺頭的大罪,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能善終,這種情況下,她手里的刀不會(huì)太多。”
“陳璧跟她有那樣的淵源,最好被她控制,”蕭元宸目光看向前方,“朕認(rèn)為,陳璧是她的心腹,手里最有威脅的那把刀?!?/p>
“現(xiàn)在陳璧出了事,她不可能立即行事,因?yàn)樗掷锟赡軟]有趁手的武器了?!?/p>
聽到這里,沈初宜終于松了口氣。
“這就好?!?/p>
“只希望宮中平平安安的?!?/p>
一晃神,就到了四月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