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陛下走后,司禮監(jiān)的一名看管小庫房的小黃門便招供了,說他家里缺錢,有人給了他一筆錢,讓他夜里輪值時留一下門。”
“整個過程都是書信往來,他自己心慌,不敢留著,已經(jīng)都燒了?!?/p>
“留門的時候他怕被人滅口,也不敢看,但他很肯定那人是個黃門?!?/p>
“因為腳步聲很重?!?/p>
沈初宜微微蹙起眉頭:“這豈不是沒有任何線索了?”
如煙的神情也有些沮喪。
“是的,昨日慎刑司審了一整夜,只有這個小黃門招供了,慎刑司并司禮監(jiān)又去搜他住處,確實發(fā)現(xiàn)他家中父親重病,急需用錢?!?/p>
“除此之外,就再無其他線索了?!?/p>
沈初宜思索片刻,道:“可知道為何只有德妃和楊婕妤的壽禮被污染?”
如煙愣了一下,仔細思索一番,道:“趙姑姑說,德妃和楊婕妤的壽禮正好放在最外側(cè),可能方便動手,時間又緊迫,就只對這兩樣下了手?!?/p>
沈初宜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?!?/p>
“芙蓉館的事呢?”
如煙搖了搖頭:“聽聞衛(wèi)才人已經(jīng)去了司禮監(jiān),挨個看黃門面相,不知何時會有線索。”
“不過諸位娘娘身邊的宮人,芙蓉館伺候白選侍的宮人和掃洗宮人,暫時都是清白的。”
“路寶林身邊的宮人已經(jīng)回去繼續(xù)侍奉了?!?/p>
他們可是被審了一天一夜,能看到現(xiàn)在,要么就是真的清白,什么都不知道,要么就是心里虔誠得很,哪怕是死也不可能說。
沈初宜看來,這都有可能。
宮里的確蠅營狗茍,可也有人真心相待。
不過這不是沈初宜要操心的事,她道:“讓甄順繼續(xù)盯著,這幾日咱們都不出門,即便來人,也說我病中不能見客?!?/p>
她這病來得恰是時候。
宮里這些是是非非,暫時都與她無關(guān),就如同蕭元宸說的那樣,等風(fēng)波結(jié)束了,她的病自然就好了。
思及此,沈初宜臉上帶了些笑。
她有時候看不懂蕭元宸,不知道他是溫柔還是冷漠,不過至少,對她,他還是存了溫柔和用心的。
這就足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