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時至今日,大抵也只有母后和沈初宜,同他說過這樣的話。
蕭元宸輕輕笑了一聲。
倒也不算是孤家寡人了。
沈初宜不覺得這一晚她說了什么特別討喜的話,但是次日姚多福送來的賞賜,還是叫宮里眾人都忍不住要議論。
當真是惹人眼紅。
尤其是宜妃。
她這一日又來給莊懿太后請安。
二皇子方才瞌睡,已經(jīng)被奶嬤嬤抱下去了。
她坐在花廳里,手里慢條斯理剝著南瓜子,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。
嘴里卻沒滋沒味。
“宮里這些人,那白選侍就不說了,白家的事情咱們也都是知道的?!?/p>
宜妃念叨:“就是陳才人,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,她父親是國子
監(jiān)祭酒,家里可謂是書香門第?!?/p>
“怎么就偏偏對她那么好呢?”
宜妃根本就不想說陛下喜愛沈初宜,所以換一種方式說話。
“姑母,您瞧瞧,原來還沒那么過分,可來了暢春園,又是升位又是賞賜,如今還叫她母族入宮,一連陪伴了三日呢,這是多大的福氣。”
宜妃這語氣酸氣沖天。
莊懿太后依舊安穩(wěn)吃著炒花生。
等宜妃說完了,她眼皮都不抬:“急什么?!?/p>
莊懿太后放下花生,用帕子擦干凈手指,這才端起玫瑰花露慢條斯理抿了一口。
任何時候,她都是這樣優(yōu)雅的。
“當年啊,”莊懿太后道,“我是同慧貴妃一起入宮的。”
“那時候我是太子妃,她是側妃,一直都是她更得寵?!?/p>
莊懿太后笑了一下:“會撒嬌,大抵就是得人喜愛吧?!?/p>
“不過那時候先帝心里是很有數(shù)的,東宮一切以我為先,因為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發(fā)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