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說了什么話,他幾乎是不記得的。
不過那時沈初宜很緊張,也很害怕,她也不敢多說什么。
現(xiàn)在當沈初宜很不一樣。
她敢笑敢說,似乎恢復了原本的活潑性子,開朗又討喜。
她總能接上蕭元宸的話,不會讓氣氛冷下來。
說實話,在這干凈整潔的東配殿,蕭元宸難得覺得放松和舒適。
他靠坐在沈初宜身邊的圈椅上,安靜看著她臨字。
即便兩個人什么都不說,蕭元宸都不覺得沉悶。
他覺得好,人就大方。
“姚多福已經(jīng)安排下去,尚宮局的行走辦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你的家人,安置好了田產(chǎn)宅院,另外遵循你母親的意愿開了一家醬料店,專做各種醬料?!?/p>
蕭元宸頓了頓,道:“你阿妹的身體也很有改善,待及年關時就能康復了?!?/p>
沈初宜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她目光炯炯看向蕭元宸,滿眼都是信任和崇拜。
“陛下真好,言而有信?!?/p>
蕭元宸點了一下她的額頭:“朕是皇帝,自然金口玉言?!?/p>
沈初宜笑著靠在他身上,乖巧可人:“陛下,妾晚上請您用膳吧,以示感謝。”
蕭元宸似笑非笑看了看她,倒是沒有反對。
姚多福立即退了下去,安排宮人把御膳挪到長春宮。
今日的晚膳很豐盛。
不過沈初宜和蕭元宸的膳桌涇渭分明,蕭元宸的大多都是好克化溫胃的面食,沈初宜的多是藥膳。
兩個人看著御膳房頗為用心的膳桌,一時間都沒動筷子。
還是沈初宜先開口:“陛下的胃不好?”
蕭元宸拿起筷子,先用膳。
他慢條斯理吃著陽春面,道:“少時沉迷讀書,不喜人跟著伺候,經(jīng)常耽誤飯食。”
總結起來就是餓的。
沈初宜卻道:“那定是陛下用心讀書,才錯過飯時,還是太用過勤勉所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