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如何?天潢貴胄又如何?有些人,或者大多數(shù)人,從來就不想攀龍附鳳。
之前的沈初宜,就是這樣的。
她被逼著侍寢,成了替代顧婉顏的工具,她難道就不委屈嗎?
不委屈,她因何要哭呢?
所以在封她為答應(yīng)后,并未立即招她侍寢。
他可沒有強(qiáng)迫人的樂趣。
也沒那個必要。
他以為,沈初宜也并不愿意再見他。
只是看沈初宜這般,她似乎是會錯了意。
果然,蕭元宸說完,沈初宜瞪大了眼睛,顯得有些吃驚。
“妾并不怕陛下,也不怨恨您。”
沈初宜說著,臉上慢慢泛起紅云來,她眼眸里只有純真而炙熱的情感。
沒有怨恨,沒有委屈,似乎自卑和怯弱都消失無蹤。
沈初宜回握住蕭元宸的手:“畢竟在無人知曉的東暖閣里,我們都是一樣的?!?/p>
我們都是一樣的。
說的不是身份,不是地位,是當(dāng)時身處東暖閣,兩個身不由己的一樣的人。
他們都是被顧婉顏所害。
沈初宜抿了抿嘴唇,聲音也有些干澀,卻又有些羞赧。
“妾哭泣,只是…
…只是羞赧罷了。”
蕭元宸垂眸看著沈初宜,見她服了藥已經(jīng)好轉(zhuǎn),面色也不再蒼白,便扶著她靠坐在床畔,親自取了紅棗茶給她。
沈初宜紅著臉吃了,才小聲道:“陛下,孩子可有事?”
蕭元宸道:“無事,你安心養(yǎng)胎,朕會讓黃茯苓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?!?/p>
沈初宜松了口氣。
她低下頭,撫摸著小腹,臉上浮現(xiàn)出慈愛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