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宜沒有理她,她重新坐下身來,等著櫻桃回復(fù)平靜。
一邊的端嬪拍了拍胸脯,嘆了口氣:“可真是嚇人,這宮女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
“純姐姐,你好聰明啊,這些審訊的方法是從何處學(xué)的?真是厲害極了?!?/p>
端嬪似乎只是在吹捧沈初宜:“就連尚宮局都沒審訊出來?!?/p>
其實不是尚宮局審訊不出來,只是尚宮局一直只問她櫻桃的事情,沒有觸發(fā)關(guān)鍵詞而已。
但端嬪這話卻很有些意有所指了。
沈初宜不去看她,平靜開口:“多讀書?!?/p>
端嬪:“……”
步昭儀瞥了一眼端嬪,道:“這半年來,貴嬪娘娘日日都努力讀書,去年都是用百家姓來識字的,到了今年,都能自己讀史書了?!?/p>
“她所涉獵的書籍,許多我都未曾看過?!?/p>
沈初宜一句沒說,端嬪就被步昭儀懟了一番,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。
“步昭儀同貴嬪娘娘真是姐妹情深?!?/p>
步九歌四平八穩(wěn):“好說?!?/p>
端嬪:“……”
端嬪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。
倒是白婕妤此刻笑著開口,做了和事佬:“櫻桃是不是安靜下來了?”
眾人這次才回頭,看向了櫻桃。
櫻桃被安撫下來,此刻顯得越發(fā)頹喪了。
她頭發(fā)散亂,亂糟糟散在肩膀上,看起來弱小又可憐。
沈初宜放下茶盞,看向她:“紅香,既然你說你是被人害死的,有人逼迫你?!?/p>
她一字一句地問:“是誰?”
這兩個字一出口,方才還有些細(xì)碎聲響的牡丹廳頓時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,就為了等櫻桃這一句回答。
沈初宜的問題,剛好是櫻桃“知道”的。
所以她沒有發(fā)瘋,沒有抽搐,她只是掃視眾人,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