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她是,那么進了慎刑司,事情就好辦許多。
這幾個月的謹慎和小心,都值得了。
思及此,沈初宜對恭睿太后躬身行禮:“太后娘娘,臣妾從未用過這雪絨緞,只要取來一看,就能清晰明了?!?/p>
“臣妾可以對天發(fā)誓,此事同臣妾絕無關(guān)系。”
聽到這話,巧圓卻仿佛終于沉冤得雪一般,也跟著給恭睿太后磕了個頭,激動地道:“還請?zhí)竽锬飮缿驼鎯础!?/p>
恭睿太后沒有理她,只看向沈初宜。
她的目光沒有質(zhì)疑,也不包含質(zhì)問,只是很平靜問她問題。
“淑妃,你如何說?”
這一次,沈初宜沒有立即回答。
她的沉默,給了巧圓生機。
她瞪圓了眼睛,死死盯著沈初宜,得意地笑了起來:“你不敢說了?!?/p>
“你心虛了!”
就在這時,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:“誰心虛了?”
眾人不由回頭,便見一個高大身影快步而入。
蕭元宸久不入后宮,在坐許多人都已許久未曾見到過這位皇帝陛下了。
此刻見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比之年節(jié)時要清減幾分,面容雖依舊俊美,卻多了些許棱角,眉目幽深,越發(fā)顯得氣勢逼人。
尤其是他此刻身穿玄色圓領(lǐng)窄袖錦袍,腰戴鑲玉蹀躞帶,更襯得他猿背蜂腰,身姿頎長。
自有一番磊落風姿。
蕭元宸大步流星進了寢殿,直奔恭睿太后而去:“見過母后。”
恭睿太后此刻才略有些笑意:“皇帝來了?!?/p>
“坐下說話吧?!?/p>
今日之事牽扯巫蠱之術(shù),便是恭睿太后也不能做主,一早就命人去通傳蕭元宸了。
蕭元宸在恭睿太后身邊落座,淡淡掃視在場眾人。
“繼續(xù)說吧?!?/p>
這還怎么說?
方才還死咬著沈初宜不放的巧圓頓時有些膽怯了,她眼神游移,似乎不知道要如何開口。
而點出雪絨緞的陳姑姑,此刻也沉默站在屏風一側(cè),看那模樣有些踟躕。
蕭元宸一貫不會插手后宮事,幾乎都由兩位太后和幾位妃娘娘做主。
不過今日之事牽扯到巫蠱之術(shù),已不算后宮事,蕭元宸親自處置也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