綾羅綢緞,錦衣華服,兒孫承歡膝下,榮華富貴享都享不盡。
無論如何,都比常伴青燈,吃齋念佛來得自在。
尤其蕭元宸本來就不是個熱絡(luò)性子,他平日里冷淡自持,又忙于國事,幾乎沒有多少溫言軟語。
說實話,相比于十天半月見不到幾面的皇帝,宮妃們更喜歡榮華富貴的享樂生活。
也可能是沈初宜太過自私冷靜,她總覺得自己過得好最重要,那些情情愛愛都是茶余飯后的樂子,當不得真,也不能算作生活重心。
沈初宜這樣說,可能怕蕭元宸更難過,于是就道:“不過,也有可能是真的為了陛下也說不定?!?/p>
蕭元宸:“……”
蕭元宸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他跟沈初宜真的是一路人。
沈初宜說的這些事,講的這些話,甚至許多她沒有明言的話語,蕭元宸都清楚。
從他被父皇選為太子的那一日起,父皇就同他促膝長談過。
這些話,父皇也都教導給他。
所以這些年來,那些溫柔笑意,那些巧笑倩兮,蕭元宸從未動心過。
因為他心里很清楚,那些人為的不是蕭元宸這個人,為的是皇帝陛下。
不過換到此刻,沈初宜拿此事來安慰他,反而讓人忍俊不禁。
蕭元宸捏了一下沈初宜的臉頰,道:“這話可不能讓旁人知曉。”
沈初宜笑著點頭。
“陛下心情好些了?”
蕭元宸舒了口氣:“好一些?!?/p>
的確是好了一些。
“宜妃的傷,朕已經(jīng)讓劉文術(shù)去問家中的族老,看是否有能盡快愈合傷口的膏藥,無論如何,盡全力醫(yī)治?!?/p>
“至于鴻兒,不能習武,就好好習文,只要努力總不會差?!?/p>
“惠嬪的身體倒是不如看起來那般康健,”蕭元宸頓了頓,道,“只能安心靜養(yǎng),養(yǎng)到六七個月后,大抵就能好一些?!?/p>
“若是不能,朕也會給她賞賜,讓她放寬心?!?/p>
無論事情究竟為何,無論動手的人是誰,事情已經(jīng)出了,就要好好補救。
盡人事知天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