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賢妃。
賢妃是今日她主要控訴的那個人,她最恨她,如何能記不清賢妃的份位呢?
所以,這個“口供”,是有人故意灌輸給櫻桃,讓她裝神弄鬼來栽贓賢妃的。
此刻櫻桃又被塞住了嘴,她不停在地上掙扎扭曲,仿佛有蛇在她身上盤旋,讓她無法安寧。
沈初宜聲音沉穩(wěn)篤定,一字一句在牡丹廳中回響。
“所以,這個櫻桃肯定不是紅香,且不提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,即便真的存在,她的口供也不會這樣七零八落。”
“臣妾以為,關(guān)于賢妃姐姐的事情,還需要仔細(xì)偵查,從長計議,”沈初宜輕輕拍了一下賢妃的胳膊,“因為這個案子,很有可能是有人幕后操縱,意圖謀害賢妃娘娘?!?/p>
賢妃方才已經(jīng)冷靜了下來,但她面色依舊蒼白,安靜坐在那,眼眸微垂,看起來十分無助又可憐。
“太后娘娘,”賢妃低聲開口,“臣妾入宮多年,一直恭謹(jǐn)自持,從來都是與人為善,娘娘是知道的?!?/p>
莊懿太后沒有說話,只是慈愛看著她,目光沒有任何的質(zhì)疑和詢問。
賢妃緩緩抬起頭,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。
她不哭不鬧,平靜闡述事實。
“可如今我卻發(fā)現(xiàn),我不去害人,反而有人要害我?!?/p>
“這是什么世道?”
此時此刻,牡丹廳中只有賢妃一個人的嗓音。
其余眾人面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看不出真實想法,但沈初宜大膽猜測,謀劃今日之事的人,肯定就在這牡丹廳中。
她就是要拉下賢妃?還是有其他想法?
只是不知此刻她是什么心情。
亦或者,是否還有后手?
后手又是什么呢?
莊懿太后嘆了口氣,安慰道:“賢妃,莫急,再問問?!?/p>
她看向沈初宜:“純貴嬪,你再問一問她,看她還有什么話要講?!?/p>
等櫻桃能說話了,沈初宜才喚她:“紅香?!?/p>
櫻桃抬頭看她,神情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