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姑姑瞧著年輕,卻因?qū)W識見地頗深,升職很快。
沈初宜滿臉喜色:“如此說來,咱們也算是有緣分,我身邊的司職宮女也姓溫?!?/p>
溫姑姑愣了一下,然后便笑道:“奴婢閨名素墨,小主喚奴婢素墨姑姑亦然。”
倒是很會辦事。
若是沈初宜以后高升,身邊的宮女定能成為姑姑,若都叫溫姑姑,豈不是亂了身份。
沈初宜依舊客氣:“素墨姑姑的名字真好聽,我來同姑姑講講我的根底,姑姑看著給我調(diào)整課業(yè)?!?/p>
如此說著,沈初宜頓了頓,問:“不知姑姑能教導到什么時候?”
溫素墨見沈初宜眼睛清澈明亮,態(tài)度和善客氣,便知道她是真心求教,并非借著學習的借口邀寵,心里便安下心來。
“尚宮并未明說,既然如此,那奴婢就按部就班教導小主,若小主學得快,咱們就快一些可好?”
沈初宜點頭:“有勞姑姑了?!?/p>
沈初宜同她商量了一下所學方向,不僅要學字懂禮,還要通讀史書和人文,同溫素墨以為的全然不同。
溫素墨有些驚訝。
她認真看著沈初宜,頗有些意外,最后卻意味深長地道:“那小主可要好好學?!?/p>
兩人定下時間,每隔一日溫素墨都會來長春宮,教導沈初宜一個時辰,直到沈初宜不需要她教導或者宮中下令停止。
送走了溫素墨,舒云才伺候沈初宜用安胎藥。
“小主太心急了。”
沈初宜這一胎懷相其實不太好,她有孕之初一直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被困在佛堂不能見光,殫精竭慮搏出來一條生路,即便用了安胎藥,孩子安然無事,大人也漸漸康復,可沈初宜的孕期反應(yīng)卻一直都沒消失。
她會惡心,胸悶,困頓,疲乏。
這個時候,其實安心靜養(yǎng)最好。
若還要耗費精力學習課業(yè),舒云擔心她吃不消,再累壞了自己。
沈初宜看著窗外搖曳的四季桂,淡淡笑了。
“這點苦算什么?相比過去,我已經(jīng)過得很好了?!?/p>
“我心里很清楚,我還有很多不足。”
沈初宜道:“我總得讓自己配得上自己的身份?!?/p>
舒云心中不由很是感嘆。
“那奴婢也努力,陪著小主一起讀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