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初宜卻道:“那定是陛下用心讀書,才錯過飯時,還是太用過勤勉所致?!?/p>
她拍了一下肚子,道:“以后妾要好好教導(dǎo)孩兒,萬不能學(xué)父皇,再傷了胃口。”
這話說的很家常,蕭元宸便道:“那你要嚴(yán)厲一些?!?/p>
兩個人安安靜靜用過晚食,蕭元宸就要走了。
他今日是特地過來看望沈初宜的,看完了就要回乾元宮。
沈初宜一整個下午都是笑瞇瞇的,這會兒卻落了臉。
她挽著蕭元宸的胳膊,一直送到院中。
在那棵四季桂下,沈初宜踮起腳尖,在蕭元宸耳畔道:“陛下還會來嗎?”
蕭元宸攬著她纖細(xì)的腰肢,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。
“來?!?/p>
沈初宜便笑了。
她紅著臉,在蕭元宸耳畔輕聲說了一句,然后就跟被火燒了似得,一下子就跳開了。
蕭元宸平靜看了她一眼,沒有任何表情,可那雙眼眸卻極為深沉。
“你且等朕?!?/p>
丟下這一句,蕭元宸便大步而去。
沈初宜紅著臉回了東配殿,房門一關(guān),她臉上的笑容就卸了下去。
舒云上了前來,給她揉肩膀。
如煙也道:“小主定是累了,已經(jīng)備好了水,一會兒沐浴更衣,早早歇息。”
沈初宜眉目清淡,不悲不喜,她應(yīng)了一聲,長長舒了口氣。
“前殿可有什么反應(yīng)?”沈初宜問。
舒云低聲道:“陛下過來時,前殿的步姑姑親自迎接的,不過說了兩句話,陛下就直接來了后殿。”
“若雨偷偷看過,步姑姑沒表現(xiàn)多沮喪,整個下午都很安靜。”
沈初宜應(yīng)了一聲,道:“如煙,你把我下午寫的字都收好,后日還是要去拜見充容娘娘?!?/p>
沈初宜心里明鏡似的。
她現(xiàn)在在步充容手底下生活,無論陛下是什么態(tài)度,無論她是否有孕,她都要做身份之內(nèi)的事情。
她是沒讀過書,卻也知道不能張楊肆意,否則半路折戟沉沙,倒是得不償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