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寒臣修長的雙臂架在溫泉池巖上,向來清寂的眼角被溫泉池水熏蒸出了些許妖色:“你信了?”
遲諾:“難道是假的?”
薄寒臣笑了一下,尾音一挑,故意說:“真的?!?/p>
遲諾雪白的臉蛋更白了:“……”
不是吧,真這么變態(tài)!
這些年,薄寒臣同父異母的哥哥薄戚時一直容不下他,但凡是他身邊的人他都要教唆。
他從來沒有想回過薄家。
薄建業(yè)把他媽薄婷玩弄到懷孕后,又將他全行業(yè)封殺,薄婷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,帶著剛出生的薄寒臣住在不見天日的筒子樓,自從薄寒臣開始記事兒了,就知道活著是一件非常非常難的事情,毆打、挨餓和呼吸一樣稀松平常。
薄婷混完夜場回來,也會控制不住情緒的狠狠給他幾記耳光,他從來不怪薄婷,他只恨薄建業(yè)。
可是,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——
三年前,薄婷居然又和薄建業(yè)結(jié)婚了,薄婷這么多年一直在和他傾訴發(fā)泄著薄建業(yè)對他們母子的不公,結(jié)果到頭來居然和他說,他們兩個留著同樣的血脈,應(yīng)該放下成見闔家團圓。
當(dāng)胸一刀,不過如此。
他平時對周家那么好,周寧還敢上薄戚時的船。
想到這里。
薄寒臣狹長丹鳳眼里的陰鷙更深了一分,“我不把他那個渾小子剝皮挖筋都是好的?!?/p>
剝皮挖筋?
這么嚴(yán)重的嗎?封建也不是這個封建法啊。
遲諾又不小心看到了薄寒臣斜方肌處有一處抓痕,是他撓出來的。
啊啊啊啊啊啊啊。
遲諾往溫泉水里藏了藏,整個頭都藏下去了,只露出一個烏黑的頭頂。
薄寒臣以為他泡時間太久,泡到腦供血不足泡暈了,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他撈起來。
遲諾就這么猝不及防的貼在了薄寒臣的身上,手掌無意識地推抵著他的胸肌。而薄寒臣的手無意識地掐住了那截玉色的細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