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諾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一下。
這樣的場景,兩人剛接觸時也有。
他也不是第一天演戲就能分清走位,把握住表演力度的。剛轉型時總是被導演噴,盡管那段時間他頂著壓力拼命學習,一條還是需要拍好幾次??傆腥苏f一些諷刺的話,“既然當了豪門闊太太就不要出來工作了之類”的。
所以那段時間和薄寒臣匯報工作時總是哭。
盡管薄寒臣給他了一些專業(yè)性指引,可是他情緒上頭只顧著自己哭,有時候他都以為薄寒臣不耐煩掛機了,結果對方會冷不丁地來一句“沒掛,在聽,想哭繼續(xù)?!?/p>
真是個悶騷的男人。
遲諾有點兒想聽,咬字很輕:“那你說吧。”
“不能和你合作是他們的損失,劇本我看了,爛透了,你演了才是消耗你的名氣和口碑。”
遲諾:“……”
這也算安慰?
他想象中的安慰應該是像他爸爸媽媽那樣叫他小寶貝。
……他的腦子是被日傻了嗎?!他才不稀罕薄寒臣叫他小寶貝!
瞬息萬變的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,黑色直柄傘始終傾斜在遲諾這一邊,將他牢牢罩住。
幾秒鐘時間。
薄寒臣半截身子已經(jīng)被冰冷的雨水澆透了。
遲諾手忙腳亂地往薄寒臣頭頂推傘,有點驚慌地說:“雨淋到你了?!?/p>
遲諾推傘時,兩人的手相互觸碰,指肉柔軟溫熱、細膩。
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軟的手?
薄寒臣手背脈絡分明的青筋繃緊,遲諾柔軟的小手在他手背上推動著,兩人的肌膚貼合,產(chǎn)生了一股奇妙又熟悉的電流,胸骨下一向冷硬的心臟被攪得天翻地覆。
莫名其妙地想讓這種肢體接觸延續(xù)的久一點。
不就是傾盆大雨嗎。
薄寒臣矜淡的吐出兩個字:“愛淋。”
遲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