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她就站在座機的旁邊。
可那邊的人依舊不死心,一通接著一通的打過來。
最后,她還是拿起了話筒。
“喂?”
她平靜的語氣與那頭顧言承的慌張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臨煙,你怎么突然出院了,不是傷還沒好嗎?”
江臨煙語氣平淡,“我是醫(yī)生,我知道我傷好沒好?!?/p>
或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,他沉默一會,沒再繼續(xù)多問,只是道:“臨煙,你在家等我,我馬上就回來。”
“不用,你沒空,你還是去照顧江思思吧。”
她住院那么久都沒有等到他回來照顧自己,也不差這一天。
“不,江思思已經(jīng)傷好了,不需要我照顧了?!彼恼Z氣帶著幾分罕見的慌亂,“我之前跟你說過,會跟你解釋清楚一切,你等我,我馬上回來跟你解釋清楚?!?/p>
“砰!”
電話被她毫不留情的掛斷,江臨煙輕輕一笑,眼里彌漫出一絲嘲諷。
婚都離了,再解釋都沒用了。
更何況,最近發(fā)生的一切,她不知道顧言承還有什么好解釋的。
深夜,她把屬于顧言承的那本離婚證放在桌子上,決絕的拉著行李走出院子。
這個家,剛住進來時,她也曾滿懷期待。
可最后卻落得一身傷痕。
從今往后,她不再是顧言承的妻子,不是他隨意丟下的物品,她只是她,只是江臨煙。
她不再愛他,也永遠不會再為他回頭。
天色漸漸明亮,第一縷陽光照進院子時。
里面已經(jīng)空無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