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嶼雙站在人群之外,眉心微蹙。
她腳步微動,終於走向那道小小的身影。
「你還好嗎?」白嶼雙蹲下,輕聲問。
小春一愣,抬起頭,看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——她想起來了,是前幾日市集上提醒她錢袋要小心的漂亮姊姊。
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,卻又遲疑地問:「你……你是那天在市集上?」
白嶼雙點了點頭。
「你爹病得很重?」她語氣平和。
小春用力點頭,眼淚止不住地掉下來:「他……他昨晚一直咳,我不敢睡……我怕他一睡就不醒了……我真的什麼都試了……但我沒有錢……」
白嶼雙看著她,良久沒有說話,彷佛在做著什麼難得的思索。若非大事她暫時不打算cha手凡人之事,更不該暴露自身本領(lǐng),但眼前這個孩子,不求仙緣、不問天命,只是一心想救父親。
那種堅毅,讓她感到有點動容。
她終於開口道:「我會一點醫(yī)術(shù),我可以去看看你父親?!?/p>
小春驚訝地睜大眼,猶豫了一瞬,但仍小心握住了白嶼雙的手:「你……你會醫(yī)嗎?真的可以嗎?」
「我不能保證能救活他,但我會盡力?!拱讕Z雙回道,語氣柔和卻堅定。
小春的眼眶再次sh潤,但這一次不是絕望,而是希望。
白嶼雙跟隨小春來到小山間的草屋。草屋內(nèi),燈火微明。
小春的父親躺在簡陋的草蓆上,面se蒼白如紙眼下和印堂可看見一些黑氣,嘴角仍殘留血痕。他氣息紊亂、咳聲低啞,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從x腔深處扯出。他身側(cè)是一盆涼透的冷水,幾塊泛h的布巾shsh搭在盆邊,顯然是被頻繁使用的痕跡。
白嶼雙看著小春正輕手輕腳地為父親擦去唇角血漬,白嶼雙來到男子身旁,用靈識掃過男子全身,男子肺葉已潰爛生膿,虛火耗損,氣血大虧,若再晚些就無力回天了。
「姊姊,怎麼樣,我父親我父親他求求你救救他?!剐〈旱椭^哀聲央求白嶼雙。
白嶼雙嘆了口氣道:「你父親這個病已經(jīng)非常嚴(yán)重了,我盡力試試,我們一起努力,好嗎?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