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兔子急了都咬人,囂張跋扈又如何。
為人處事,態(tài)度好壞都看對象,看事情本身。
邵戚元并不覺得她的正面反擊徹底毀掉宋弈洲對她的好印象。
沉默半晌,還是周零極小聲說:“要不我們還是走吧”
他們不該多待,孟苡桐和宋弈洲需要自己的二人空間。
這是周零給他的暗示。
但邵戚元態(tài)度沒好多久,就冷不丁注意到從辦公室做戲完到這里,他的手還緊緊地摟著一言不發(fā)只低頭的周零不放。
周零也不掙,就由他摟著。
不對。
太不對了。
他們在干什么!
邵戚元瞬間滿腦子警鈴大作,松開她,沉下臉。他轉而拽住發(fā)懵的她手腕,喊了前面一聲。
孟苡桐和宋弈洲這次回頭。
邵戚元說:“今天發(fā)生的,全都不用在意,我?guī)茸吡耍埾麓斡袡C會再吃。”
說完,宋弈洲和他點頭,邵戚元拉著周零很快上車走了。
停車場徒留看著他們漸遠尾燈的孟苡桐,還有宋弈洲。
宋弈洲看著狀態(tài)依舊不太對的孟苡桐,問:“現(xiàn)在回家?”
他的聲音低。
孟苡桐抬頭看他,不知怎的,被他牽住的手無聲地反握了下,遲疑,說:“好?!?/p>
一直到車上,她還緊握著他的手。
像是怕自己一個松手,他就不見了。
宋弈洲直到幫她系好安全帶都沒說話,一直到他必須開車了,才低沉地喊了她一聲:“桐桐?”
“嗯?”孟苡桐認真看他。
宋弈洲笑著勾了下她手腕,“牽著怎么開車?”
“”孟苡桐這才后知后覺。她平時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的,但今天什么動作都像控制不住,她猶豫地松開他,眼底劃過很輕的一道忐忑。
一路到家,進家門,孟苡桐都緊跟在他身后。
她很少這么黏人,宋弈洲感覺到了,他倒了兩杯水,尤其有一杯泡了她愛喝的檸檬茶,走到沙發(fā)上,帶她坐下。
“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和我說?”最后還是宋弈洲先開的口。
頂燈晃的人刺眼,孟苡桐調成客廳的昏黃壁燈,才很輕地問他:“你什么時候來的?”
他知道她問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