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弈洲今天這一身黑襯黑褲,盡可能從簡低調(diào),依舊沒壓住他骨子里的那股桀驁勁兒,八風不動,都銳利冷淡。
而楚黎川,翩翩溫潤,淡色優(yōu)雅。
光是氣場這一塊,楚黎川是輸?shù)?,兩人的鮮明對比,更讓這刻的爭鋒相對,成了注定。
宋弈洲再沒打算給他留退路:“你最好別和我說什么今晚我來不來霍聿山都照樣能解決這種話,就算能解決,那也是孟苡桐自己有能力,同樣與你無關?!?/p>
“你要真能幫她擺平,至于熱搜掛半天,霍聿山欺負到她頭上,還要她一個人扛?”宋弈洲瞧他一眼,習慣隱忍的模樣,戲謔笑了聲,抽了口煙,隨即干脆滅了。
“所以,搞清楚了——”
他起身,順手拿起孟苡桐的西裝外套和女包,走過他身邊時。
不知是居高臨下,還是穩(wěn)贏天性,宋弈洲淡淡地揚了眉梢,諷道:
“主權這東西,還輪不到你來和我說?!?/p>
作者有話說:
孟苡桐:好家伙[狂jpg]
霧散
說波瀾不驚是假的,兩人現(xiàn)在心里都波濤洶涌。
但有一點,宋弈洲猜對了,楚黎川沒底兒在這邊和他鋒芒畢露。
即便他青年才俊,三十歲之前就年輕有為,成功創(chuàng)辦了現(xiàn)在的公司,他的身上依舊有宋弈洲到此為止都不可能慣性流露的隱忍。
是曾經(jīng)吃了苦,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留下的某種烙印。
而這種烙印,宋弈洲身上沒有,就注定了他們是兩個極端的人,一個桀驁張揚,一個含蓄收斂,當這層對比一旦形成鴻差,贏的那方就會高下立見。
但宋弈洲從不是趁人之危的人。
比起楚黎川,孟苡桐更是他關注的那方。
尤其五年前,他們還不歡而散過。
記憶被不停牽扯,包廂外,孟苡桐不知什么時候開始,盯著宋弈洲的眼神多了幾分難以探究的認真,好似在探究什么。
又好似只是在看,他的模樣。
五年過去,男人變得成熟,變得更棱角分明。
眉目間最后屬于青澀的少年氣斂去,只剩下了不由分說的冷冽傲感。
難免,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