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通不在乎疤臉走不走,他試著探看唐楚心的傷勢,看樣子肋骨應(yīng)該斷了幾根,有沒有內(nèi)臟破裂尚不知曉,智通甚至不敢移動唐楚心。
“唉,真是棘手。”智通懊惱的摸著光頭,又看了看一地傷員,他決定報警。
救護(hù)車和警車的速度很快,看著昏迷的唐楚心上了救護(hù)車,智通覺得沒事了,便想離開。
“先,先生,請留步?!币粋€小警員見智通要離開立刻阻攔,但又發(fā)覺自己的稱呼不太得體。
智通故作體諒的說道:“叫高僧吧?!?/p>
高僧,這個稱呼和智通實(shí)在不相符,他不過二十幾歲,哪配得上高僧二字,但那小警員不疑有他,甚至還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,智通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高僧,請您同我回警局做筆錄?!毙【瘑T盡量讓自己的話得體,但在智通眼中卻像個笑話。
智通只是看不過去才出手相助,他這個人最怕麻煩,聽說要做筆錄,智通暗罵自己愚蠢,應(yīng)該早點(diǎn)走的。
“咳咳,小僧還有要事要辦,不能多留,不能多留。”智通一邊擺手,一邊朝著胡同口慢慢走遠(yuǎn)。
小警員不敢耽擱智通的“要事”,只能退而求此次,“高僧,您好歹留個名字和地址啊?!?/p>
智通此時已經(jīng)走出一段距離,只是頭也不回的說了句:“少林寺,智通大師。”
小警員立刻拿筆記錄,臨了還不忘呢喃了句:“原來是少林寺的大師,真牛。”
要是智通聽見這話肯定又要得意的上天了,但他全然不知。
此時已是深夜,少林寺里也是一片漆黑,智通輕車熟路的翻墻摸進(jìn)寺內(nèi),還好沒被方丈圓覺發(fā)現(xiàn),否則肯定又要被罰抄經(jīng)文了。
智通暗道自己命好,躡手躡腳回到寮房,正準(zhǔn)備推門進(jìn)去,只覺得背后一陣寒氣,智通瞬間愣住。
不用回頭,智通也知道身后是什么人,護(hù)頭,側(cè)身,跳起,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,完美避開攻擊,智通癡笑著回頭,黏糊糊的說道:“方丈,還沒休息啊?!?/p>
被智通輕易躲開攻擊的方丈臉色難看,要不是智通天資聰慧,骨骼驚奇,自己早就把他趕出去了。
“你又去給為師惹什么禍了?!边@不是句疑問,而是肯定,圓覺肯定智通會惹禍。
“嘿嘿,師父,沒惹禍,我就是出去逛逛?!敝峭ê軕c幸自己沒有去警局,否則被師父知道了,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。
圓覺明知智通在說謊,但他也不想多問。
“你明天收拾行囊,去趟軍部,具體的事,那邊的人會告訴你。”圓覺說完自己要說的,轉(zhuǎn)身便離開。
圓覺的大度讓智通覺得十分古怪,但沒有罰抄經(jīng)文終歸不是壞事,智通高高興興的進(jìn)寮房睡覺去了。
按理說,和尚是要早起的,但智通今天卻是個例外,有活在身的他安心睡到了太陽曬屁股。
軍部離得不算太遠(yuǎn),智通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,只帶了些衣物和盤纏就開心的離開了,他不知道的是,他正在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走向危機(jī)。
下了山的和尚就如同脫了僵的野馬,四處撒歡,反正時間還早,智通決定先去吃個早餐。
“老板,十個肉包子,一碗粥?!敝峭ù筮诌值淖?,根本不像一個正經(jīng)和尚。
臨桌坐著的是幾個英姿颯爽的女人,她們有著相同的短發(fā),相似的英氣,而且個個都是美女,幾乎每個人都會多看她們一眼,但她們并不在乎。
智通也同樣看著,但他不是在看她們,而是她,其中氣質(zhì)最高冷的一個女孩子,智通的眼中寫著有趣兩個字。
洛美茵察覺到有一道目光注視著自己,雖然時常會有人看她,但是這道目光未免看的時間太長了。
洛美茵微微側(cè)目,找到目光的來源,但她沒想到,竟是個小和尚,洛美茵低喃了句:“佛家敗類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