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開紅繩,銀戒靜靜躺在手心里,季蘇北,我現(xiàn)在不想看到你,仿若魔音穿耳,久久回蕩的耳邊。
玉如意背面的“磊”字讓她想起七歲的譚磊,霸道地將玉如意送給她,霸道地不許她不經(jīng)他同意摘下。
將玉如意和戒指塞到紅絨布袋里,放進抽屜。玉如意陪了她十年,但現(xiàn)在她沒資格再繼續(xù)戴了。
陸晨看著譚磊的話越來越少,人是越來越消沉,心里對季蘇北更是討厭得咬牙切齒。
當(dāng)數(shù)學(xué)測驗成績下來的時候,譚磊卷面上的78分震驚了他,也震驚了全班。
150分的卷子,全班均分108,而每次考試總分穩(wěn)居年級前五的譚磊,居然沒及格。
眾人紛紛投以各種揣測的目光,譚磊卻面無表情,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這卷子上到底是78分還是多少分。
下課后譚磊毫無意外地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,也有幾個膽大好事的跑過來問陸晨怎么回事,但陸晨甩都不甩。
怎么回事?他媽的不就那點兒破事。
站在譚磊的課桌前,望著卷首那刺眼的紅字,冷哼一聲轉(zhuǎn)身出了教室。
“郁言,有人找。”七班門口的小個子朝教室后面喊了聲,繼續(xù)埋頭寫作業(yè)。
郁言伏在桌上,聽到叫聲將頭轉(zhuǎn)了個方向,理都沒理。管他是誰,睡覺最大。
陸晨朝后面看了眼,繞到后門,徑自走到郁言的桌前,兩指蜷起在桌面上叩了叩。
保持原來的姿勢,郁言眼睛都沒睜一下,但周圍人都聽了那個“滾”字,低沉有力。
陸晨繼續(xù)叩了幾下,看起來很有耐心,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控制不住了。
郁言皺著眉睜開眼,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打擾他睡覺。看清楚是陸晨后,并沒有感到意外,依舊很不耐煩,“干什么事???”
“出來,有事?!标懗空f完站在原地沒動,眼睛一直盯著郁言。
騰地站起身,退開椅子,郁言像一只高傲的豹子率先出了教室,陸晨緊隨其后。
教室后面的同學(xué)明顯嗅到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,待兩人出了教室,才不自覺輕呼一口氣。
“來一根?”郁言掏出煙刁在嘴上,又抽了一根遞給陸晨。
陸晨看他一副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?,忽然很不爽,握了拳頭就送了出去。
郁言沒有任何防范,猛吃了一拳,但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,沒有問任何原因,吐掉嘴邊的香煙,抄起拳頭就回了過去。
陸晨打架完全憑得是一股沖勁,但打架還是要靠腦子的。在打架方面,陸晨根本就不是郁言的對手,連連吃了好幾拳,腹部還挨了兩腳。
聽到陸晨悶哼一聲,郁言才停了手。皺著眉頭盯著陸晨,“你他媽腦子進屎了???”
“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個鳥樣子,我腦子再進屎也不會去搶兄弟的女人!”陸晨滿眼盡是鄙夷。
見郁言沒說話,陸晨以為他心虛,眼里更是充滿了不屑。也是,他該心虛的?!笆^哪兒惹你了?我們不都是兄弟嗎?這就是你對兄弟做的?你他媽也做得出來!”
郁言朝他看了眼,“老子的事不用你管?!闭f完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。
陸晨沖上來一把揪住他的領(lǐng)子,憤怒極了,“不用我管?你不把石頭當(dāng)兄弟,我當(dāng)!他的事就是我的事,你說不用我管?我倒真是沒看出來那個小騷貨到底哪點好,犯得著你們兩個為她這樣?!”
“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干凈點。”郁言眸子一沉,鋒利的目光掃向猶如困獸的陸晨。
陸晨輕笑,“怎么都這么護著那丫頭?既然做了就別怕人說,當(dāng)婊子還想立牌坊,天下有這么好的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