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北一首撐著下巴轉(zhuǎn)頭笑看她,“你不是還說他寫得不錯嗎?”
“我說的‘他’是指席慕容好不好!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席慕容寫的了…”
放學(xué)的時候蘇北推著車出了校門,其實她剛剛就已經(jīng)看到了一個人,不過她自認(rèn)這人不可能是來找自己的,所以自動無視了。
“喂,季蘇北。”
轉(zhuǎn)過頭看向他,沒有說話,不過臉上的神情明顯不耐煩,好像在說有屁快放,沒屁快滾。想不到一段時間沒見,他竟這么高了。長長的腿被寬松的運動褲包著,瘦削的身板穿著墨綠色的t恤,上衣被斜斜搭在車龍頭上,一看就知道是南師附中的校服。
郁言看著她的表情,本來就很煩躁的心情更加煩了,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“今天我姑生日,讓你晚上過去吃飯。已經(jīng)給你媽打過電話了,她答應(yīng)了?!?/p>
“郁老師生日?我媽答應(yīng)了?可是我還沒有買禮物?!?/p>
“人去就行了,少羅嗦,跟我走就是了?!?/p>
“我干嘛跟你走?我又不是不認(rèn)識郁老師家?!逼鋵嵢绻麚Q成是其他人,蘇北一定不會沒事兒找事。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跟他不對盤,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兩人就結(jié)下梁子了吧,雖然后來在郁潔家也見過幾次,但從沒說過話。
郁言不耐地撇了一眼,蹬起腳踏,“愛走不走?!?/p>
扶車站在原地,看他離去的方向,蘇北想這家伙還是這個德行,一點也不討喜??墒牵衾蠋熂也粦?yīng)該是朝反方向走嗎?
腹誹了一陣子,還是騎車跟了上去。如果有人問此時的蘇北的攻受體質(zhì),那答案是很肯定的,別扭受!
不過蘇北還是慶幸自己沒有沖動得扭頭就走,因為郁潔根本就不是在自己家設(shè)宴。到了酒店門口,看到酒店放置的門口的牌子,蘇北才恍然,原來郁老師已經(jīng)四十了,時間過的真的很快。
郁潔穿著一套白色套裙,頭發(fā)綰了一個發(fā)髻,淡淡的妝,如果不是酒店擺出的迎賓牌,旁人很難相信如此淡雅的女人竟已四十了。陪郁潔在門口接待客人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,精致的妝容透著干練,蘇北猜,那個應(yīng)該就是郁言的媽媽。
其實他跟他媽媽長得還是蠻像的,難怪模子這么好。不過不知道這怪脾氣是遺傳的誰的。
“北北來啦?你媽媽晚點就到,郁言,你先帶北北上去吧?!?/p>
郁言沒說話,徑自進了大廳。郁潔看侄子這樣,笑著拍拍蘇北的背,“去吧,跟郁言先上去坐著吧?!鞭D(zhuǎn)頭又對旁邊的女人說,“你們家兒子越來越會耍帥了,你也不管管,就他這樣以后把姑娘都嚇跑了,討不到媳婦就完了。”
蘇北笑笑,轉(zhuǎn)身跟了進去。果然是郁言的媽媽。
“他我倒不擔(dān)心,我現(xiàn)在就擔(dān)心你,早點把你嫁出去我才放心,不然我睡都睡不好?!?/p>
郁潔無力地喊了聲,“嫂子,拜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