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傾霜始終淡笑,未曾露出絲毫嫌棄的神情。
我的心越來亂:“我和別的女人上過床,有過孩子,我還坐過牢……”
我將我的缺點都說了出來。
任何一個正常人,都不會看上我這樣的男人。
宴傾霜蹙起了眉頭,滿臉不悅。
我看到她這樣的神情,心里莫名有些失落。
她應(yīng)該也是嫌棄我的,能打消這個念頭最好。
可誰知,宴傾霜冷聲開口:“不用這樣貶低自己,君頤,你很好,先苦后甜,你以后會過得很好?!?/p>
我一愣。
沒想到宴傾霜第一次對我冷臉,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沉默在房間內(nèi)蔓延開來。
我握緊了手機,忽然宴傾霜又開口:“還是你嫌棄我要坐輪椅?”
我看著她,她在示弱。
“你別亂說,你的腿都快好了,我……”我說不過她,心里慌亂不堪,“我有些不舒服,我先走了。”
我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回了房間。
宴傾霜怎么會還喜歡我呢?
我以為我不會再心動,可我想到這些日子跟宴傾霜在一起的時候,她很尊重我,我體會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和男人相處的模式。
愛護和尊重,以及被需要。
剛才宴傾霜的表情,我是慌亂的。
我想了好久,直到有人來敲門。
“叩叩——”
我才回過神來,去開門。
門外是宴傾霜。
想起剛才的表白,我就萌生退意,緊緊的摳著門:“找我什么事嗎?”
“我可以進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