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如刀攪,只能用力按住心口彎著腰大口喘氣。
以后,我就沒有父親了。
而我甚至還沒告訴他,兒子錯了。
我朝江楚愉沖過去,本該打在她臉上的拳頭最后打在了墻上:“江楚愉,是你,是你害死了我爸?!?/p>
“我爸這輩子,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,你毀掉了他的面子,就相當(dāng)于殺了他!”
江楚愉看著我,神色毫無動容:“要是你不想你爸死后依舊帶著這個污名,就去把皎皎接回來。”
說完,她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我握緊拳頭,雙眼猩紅。
半響,我摸起地上的手機,沖出去連忙打車回了林家。
一下車,就看到一堆記者圍在門口。
他們堵住了一身黑衣,胸口佩戴著白菊花,傷心欲絕的我媽。
記者爭先恐后的采訪,那問題一句一句往我的心口戳。
“林教授自殺,是不是知道自己百口莫辯,畏罪自殺?”
“你作為他的妻子,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罪行,卻選擇包庇?!?/p>
我媽據(jù)理力爭:“老林沒有,他一輩子教書育人,教的都是大道理,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?!?/p>
“他已經(jīng)死了,你們還不放過他,咳咳……”
因為太過用力,我媽一陣劇烈咳嗽。
可記者顯然不滿意,更是圍追堵截。
我擠開記者沖上去,將我媽護在懷里:“我爸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,這是污蔑!”
可我的出現(xiàn),卻讓現(xiàn)場記者更加興奮。
“林君頤,江總官宣結(jié)婚,你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?教出你這樣的兒子,你讓我們怎么相信,你父親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!”
我滿腔憤怒,想辯解,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我咬緊唇,瞥見我媽手里抱著的我爸遺像,那雙眸子依舊炯炯有神。
仿佛將我?guī)Щ匚迥昵埃徒鋭傇谝黄饡r,我爸的苦口婆心。
“江楚愉是那種認定一個人,其他人就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人,她已經(jīng)心有所屬,根本不可能再愛上你?!?/p>
“我從小教你要自愛,可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瘋魔,滾!給我滾出林家!我沒你這個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