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城墻上,劉隊順著崗哨指的方向一瞥,還真看見了人影。
下半夜的時候,濃密烏云露出了空隙,雪白的大地映襯月光,是和剛天黑那會不同的景色,普通人也能有不錯的視野。
就在這會,陳炤把沙袋一袋袋壘在了石墩子上,高度正好到了拒馬腰間。
人站上去的話,高度剛好能到頂端。
劉隊看著看著不知道什么原因笑了,他問到身邊的崗哨:“給你一把斧子,暴君站在面前讓你砍,你砍嗎?”
“砍!但前提得給我?guī)字Яα啃退巹?,不然砍不動?!?/p>
“那要不給藥劑呢?”
“那不砍,傻子才砍?!睄徤谮s忙搖頭。
“可下面的那個就敢砍?!?/p>
劉隊眼睛瞇了起來,他的視線不受距離拘束,分毫畢現(xiàn)看清了陳炤的動作。
崗哨同樣看過去,兩人不再說話,關(guān)注點都放在了拒馬后的男人身上。
……
“終于爬上來了!”
陳炤大口喘著氣,站在沙袋上稍作休息了一會。
此時此刻,他的面前就是暴君的大腦袋,對方的嘴里流著惡心的粘液,滴落到地上就成了冰。
“吼——”
活人的氣息讓稍顯平靜的尸群再次活躍了起來。
暴君率先吼了一嗓子,后方此起彼伏爭先恐后傳出一波波嘶吼聲,起了深夜暴動的頭。
后方的張濤聽到了聲音,嘟囔著把頭埋在了膝蓋里,嘴里念起了大悲咒。
雪白大地失去了光輝,短暫漏出的月光再次被厚實的云層密封上,重現(xiàn)了濃稠的黑夜。
城墻上,劉隊身邊聚了幾個崗哨,已經(jīng)掏出飯票開盤。
“我壓十分鐘?!?/p>
“我壓兩分鐘,一看就沒經(jīng)驗,暴君受到攻擊會狂暴,拒馬鐵刺根本定不住?!?/p>
“五天的票,壓他被暴君一口咬掉腦袋?!?/p>
劉隊觀察了會,從兜里掏出一沓飯票扔在了茶盤里。
“劉隊,我們壓什么時候死,你壓的死法……”
“壓死法倍率翻一番,你懂不懂?!?/p>
劉隊打斷崗哨的話,后者只好點點頭從背后越過,往其他看熱鬧的崗哨邊上走了過去。
途徑某個時,他還打趣道:“你沒夜視你看個蛋?!?/p>
這人頭也不轉(zhuǎn),目不轉(zhuǎn)睛道:“我有夜視儀,十天飯票,壓五分鐘?!?/p>
“尼瑪,你看個大門的比我們還有錢,你姐夫還缺小舅子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