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?”安慶帝不解。
“他是個禿子?!?/p>
安慶帝一愣,馮周他倒是見過兩次,每次他都戴著帽子,安慶帝只道他談吐不凡,也沒注意這帽子底下有沒有頭發(fā),可是圣旨已經(jīng)下到馮家,哪有前腳剛下圣旨,后腳就悔婚的道理?
“人不可貌相,馮周人品可靠,才華橫溢,是做駙馬的不二人選?!?/p>
“兒臣不同意。”
安慶帝壓下火氣,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里由得你不同意?”
意思就是不嫁也得嫁了。
楚欣然回到德修宮又鬧了一通,德妃被她鬧得心煩,“與其在這里鬧,不如去找朝寧認個錯,你父皇最疼愛朝寧,興許她原諒你了,回頭找你父皇說個情,這婚事說不定就作罷了!”
“我才不去,她那晚還扇了我一巴掌,讓我去找她認錯,門都沒有?!?/p>
“那你就好好待在宮里等著大婚吧!”
姜淺意撂下一句話就走了。
她膝下無子,和其他有皇子的嬪妃比,本就說不上話,這兩個女兒,還都不得圣寵,這婚事她壓根做不得主。
翌日,哭了一夜的楚欣然,來了公主府。
楚欣然一雙眼睛腫的似核桃,期期艾艾開口:“六妹,那日是我不對,我色迷心竅,我不該對質(zhì)子動手動腳,您大人有大量,別跟我計較,幫我向父皇說個情,這婚事不作數(shù)了,行嗎?”
朝寧冷笑,“四姐這話說的,圣旨是父皇下的,你找本宮有什么用?你該去找父皇才對呀!”
楚欣然一噎,“你……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!”
朝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“本宮不明白四姐的意思?!?/p>
“六妹這是,不打算幫了?”
朝寧重重放下茶杯,“四姐的婚事何時輪到本宮做主了?”
楚欣然渾身一震,那日在質(zhì)子府,她曾說過,她的婚事還輪不到朝寧做主,如今這現(xiàn)世報竟然應(yīng)驗的這般快。
她頓時覺得臉皮生疼,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質(zhì)子府后院。
一套劍法被殷暮宸舞的飄逸靈動,如謫仙入凡塵,朝寧看的癡了。
殷暮宸收起長劍,走到朝寧跟前,“那日還得多謝公主及時趕到。”
那日的事,通過承風(fēng)的描述,殷暮宸也知道了個大概。
看來朝寧說的沒錯,他這個每逢十五月圓就會昏睡的毛病,確實該治一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