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生si一牌
澳門皇家賭場頂層貴賓廳內(nèi),水晶吊燈散發(fā)著冷冽的光芒,映照在每個人緊繃的臉上??諝庵袕浡邫n雪茄的煙霧與昂貴香水的氣息,卻掩蓋不住那gu令人窒息的緊張感。
陳逸風坐在賭桌前,左手無聲地輕敲桌面,右手的指尖微微顫動。他面前的籌碼已堆成小山,價值超過三億港幣。對面那個被稱為「亞洲賭王」的王鐵手正用鷹般銳利的目光盯著他,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。
「小子,最後一局了。你確定要繼續(xù)?」王鐵手聲音低沉,每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。
逸風沒有回答,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表。凌晨三點十七分,距離他踏入這間貴賓廳已經(jīng)過去了整整七小時。七小時前,他只是個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賭客;七小時後,他已經(jīng)成為全場焦點,與傳說中的王鐵手對峙到最後一刻。
「怎麼,怕了?」王鐵手冷笑道,「你父親當年也是這樣,在最後關頭縮了?!?/p>
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逸風心臟。他的瞳孔瞬間收縮,指尖的顫動停止了。十五年了,十五年的準備,就為了今晚這一刻。
「最後一局,全押。」逸風聲音平靜,將所有籌碼推向賭桌中央。
全場瞬間嘩然。三億賭注,這已經(jīng)超出了皇家賭場的單局限額。但沒有人出聲阻止,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這早已不是一場普通的賭局,而是一場關乎尊嚴、關乎仇恨、關乎生si的對決。
王鐵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恢復冷靜?!赣蟹N。不過,你確定要用你這十五年的積蓄來賭這最後一局?輸了,你將一無所有;贏了」他停頓了一下,「贏了也未必能活著離開。」
逸風微微一笑,這是他今晚第一次露出笑容?!竿跸壬?,您似乎很了解我?」
「陳天行的兒子,我怎麼會不了解?」王鐵手冷哼一聲,「十五年前你父親輸給我後,就像條喪家之犬一樣消失了。沒想到他的兒子倒是有些本事,能贏到現(xiàn)在?!?/p>
「我父親沒有輸,他是被人設局?!挂蒿L的聲音依然平靜,但眼中已燃起一團火焰。
「證據(jù)呢?」王鐵手嗤笑道。
「今晚過後,自然會有?!挂蒿L深x1一口氣,「開始吧,最後一局?!?/p>
王鐵手揮了揮手,一名穿著黑se西裝的荷官走上前來。這是今晚第七位荷官,前六位都因為手抖或出錯被換下。
「二十一點,莊家王先生,閑家陳先生?!购晒傩嫉?,聲音因緊張而略顯顫抖。
全場寂靜,連呼x1聲都清晰可聞。荷官開始洗牌,他的動作極為專業(yè),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,這副牌早已被做過手腳。問題只在於,是王鐵手的人做的手腳,還是陳逸風的?
牌發(fā)下來,逸風看也不看,直接蓋在桌面上。王鐵手則是瞥了一眼自己的底牌,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。
「要牌?」荷官問道。
「要?!挂蒿L平靜地說。
荷官發(fā)出第三張牌,逸風依然沒看,只是將牌疊在前兩張上面。
王鐵手冷笑一聲:「小子,你這是在賭運氣?還是已經(jīng)認命了?」
「再要一張?!挂蒿L沒有理會他的挑釁。
第四張牌發(fā)出,全場的呼x1似乎都停止了。二十一點,四張牌,爆牌的機率極高。但逸風的表情依然平靜,彷佛那些牌與他無關。
「停牌。」逸風終於說道。
王鐵手看了看自己的兩張牌,露出一張是j,「我也停牌?!?/p>